东西。
然而他一说起“媚术”二字,便想起长醉书院之中梵渊和那个面纱女子对弈的情景,那时候梵渊身旁也有两个跳着艳舞的女子,后来被银闇毫不留情地一刀砍杀了而已。台上那些女子的舞姿便是和那天那两个女子同出一辙的。
“这邪乎的玩意儿会带来什么不好的效果?”顾竹寒问着就想起梵渊当时惨白如纸的面色,他不仅是要面对着那两个女子施展的媚术,还要和面纱女子全神对弈,后来还中了蛊,在她面前也掩饰不住,吐了许多许多的血。虽然进宫替梅妃祈福之后好了很多,到现在也没有看过他吐血,可是心中总是不安,如果那晚不危险的话,蓝宝不会冒着梵渊有反噬的危险仍要找到自己去救他的。
虽然,到最后自己真的是好心做坏事。这件事顾竹寒一直都耿耿于怀,这也是她亏欠梵渊人情众多次中的一次,实在是不能撇下不理。
“轻则勾起****,重则永远陷入****的幻象,必须要****夜夜和十个女子交-媾之后才能入睡,”李邃见顾竹寒这么关心“媚术”这种邪术,略带古怪地看着她,但是还是如实道出,“****如此,就算是我这种精壮又御妻了得的青年男子都不行,更不用说常人了。”
顾竹寒听见“御妻了得”这几个字的时候窘了,为什么说什么事情都能说到他自己的技术上去的呢?
“换而言之,中了高深媚术的人,最后会因纵-欲过度而七窍流血而亡,死时十分可怖,也十分凄惨。”李邃语气一转,变得微微有点沉,他的目光落在台上的一名舞姬身上,“当年南唐皇宫也有人想对孤使用媚术,然而却是偷鸡不到蚀把米,到现在,那个人已经变得神志不清,迷失在重重宫闱里了。”
他的嗓音低哑似古琴收音时落在弦上的沉重音调,拨人心弦之间也将一丝窒闷的空气给送进别人的肺腑之中。这话语里隐藏的是怎样的一种凄凉。
“你……节哀顺变吧。”顾竹寒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安慰他,能在南唐后宫用媚术去勾引他的人应该是他很重要的人吧?若然只是一个舞姬的话,他不会用这种语气来阐述。
“人都没有死,我节哀个什么?”李邃忽而自嘲一笑,此刻他完全掩掉平日里的玩世不恭、浮华矫饰,眉宇之间只有深深的哀伤,以及疲惫。
顾竹寒看着他,这样痛苦的样子真是和他十分之不搭调啊,早知道就不多口问他啦,虽然问出了很重要的线索,但是自己这样的身份和国主分担这么沉重的往事真的合适么?
“我说国主啊,你就不要在这里伤春悲秋了,你真的悲伤的话,我待会儿让这里的妈妈为你带上最好的姑娘好吧?”顾竹寒扶额,怎么好好嫖个妓都能惹出这样的事端?
“竹子,你是有多憎恨我,”李邃忽而幽幽出声,“这里的姑娘搞不好都会媚术,待会儿我魔怔了,不能自拔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