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后,不过卑职有个事得确认下……”
乾明殿,寝殿所在园林之外的宅院里,身着闲适袍服的女皇进了远坂爱的“电话中心”,玉白脸颊上还残留着沐浴后的红晕。
“可累着你了,我来啦。”
她招呼远坂爱,后者刚结束通讯。
“哎呀破坏了陛下的好事,那帮贼人真是该死!”
远坂爱的欢喜语气与话语完全不搭,让起身迎接女皇的上官晴抿唇暗笑。
“起来干活,”远坂爱把跪拜女皇的接线员吆喝起来,吩咐其中一个:“找户部算计司经办所的千户。”
跟着女皇出了厅堂,她向女皇抱怨:“高德刚刚跟我联系,听起来又是他找到了贼人头目和作祟的地方。”
女皇愣了愣,旋即苦笑,“没想到他早有所料也早有安排,果然是闲不下来,只想着保大明安靖。”
柳叶眉挑起,又不爽的哼道:“跟我逛街呢还分心管这些事,真是不够忠诚,下次见着定要罚他。”
“可得好好罚,最好罚得他三天下不了床。”远坂爱开着女皇爱听的玩笑,接着疑惑的说:“刚才高德向我告状,说经办所的人摘了桃子,那帮人把贼人头目和打开灰境的器具都抢走了,他问我知不知道。”
女皇记起了在广场见到的旋翼机,“那帮人是你派的吗?”
“怎么可能?”远坂爱摇头,“那帮人明显不可靠,我怎么会用他们?”
“这就有趣了,”女皇的眉梢挑得更高,“他们怎么会擅自跑去西城插手这桩案子?”
这时接线员出来通报,说经办所的千户已经在电话那头。
“看他们的千户怎么说吧。”
远坂爱点点头进了厅堂,女皇蹙眉在院子里转起了圈。
过了许久远坂爱出来,脸上的疑惑更重了。
“只是接错了指令,”听远坂爱说了前因后果,女皇神色渐渐凝重起来,“以为要他们去支援西城?”
“千户说马上把贼人头目的尸首,还有那件能开启灰境的器物送到羽林卫,”远坂爱也摇着头说:“还说那队擅自行动的暗班也已拘押起来,等候发落。”
“经了他们的手,谁知道还是不是原本的呢?”女皇冷笑,“至于那队人,金钱龟的暗班从来没人知道真实身份,拎几个替罪羊顶缸,谁又能分辨?”
“先看看他们送来的东西吧,”远坂爱叹气,“看了再说,总之那帮家伙的后台跟三港有关,小姐还是得慎重处理。”
“那就看他们的态度了,”女皇的脸色沉冷下来,“看他们此举是不是准备与我为敌。”
南城临河的庄园里,灯光通亮,若干警卫来回巡弋,个个不仅精壮魁梧,还浑身甲胄长短皆备。
庄园中心小楼,垂垂老矣的陈世宏关上窗户,先看了看还在诵读州县贺文的电视,再看看旁边的落地钟,然后从怀中掏出通话器。
他吩咐在身后伺立的轻纱女子:“你先上床侯着。”
女子应了声是,听声音极为年轻,轻纱下那绰约身躯的确足以让老朽重返青春。
不过女子只走了两步便定住,纹丝不动像中了定身术。
陈世宏举起通话器要呼叫,察觉有异,回头呵斥:“你怎么……”
话没说完,他骤然僵住。
定住的女子身影微微晃动,分出又一个人,开始与轻纱女子完全无异,乍看还以为是眼花。但多出的身影摇曳浮动,渐渐变幻成另一个人。
一个浑身艳红,盖头遮面,凤冠霞帔的新娘。
“大、大……大人!”
陈世宏浑身轻颤,竟然恐惧到了极点。
他手一松,通话器脱手,即将落地时却被无形之力托住。棕黑铁木外壳的通话器层层褪色,直至变得透明,最后只剩线条勾勒出的轮廓。
“没必要联系了,”
新娘发出空洞的女声,仿佛这具身躯只是没有生命的傀儡。“你已失败了,暗腕。依照本塔戒律,你可以……升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