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想要一个孩子,现在看来,怀宝宝的梦离自己很远了,冷寒君每次比自己还小心,而且,每一次办事,他都能很好的探制自己那宝贵的液体,不让她怀上他的种,应芳芳在心里冷哼,他不想让她怀,她还不稀罕呢,如果真怀上了,她也绝对不会替他生小孩,她的孩子绝对不会姓冷。
应芳芳越想越远了,一张苍白小脸呆呆的,直到门外冲进来高健的身影,才打断她的胡思乱想。
“墨染,你回来了。”她朝走进来的他笑了笑。
墨染身后还跟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应芳芳怔了怔,看来,这位就是墨染所说的神医了。
“张伯,她喝进去的药全都吐出来了,有没有其他的医治办法呢?”墨染对身后的老人问道。
老人走上前,拿起应芳芳的手把了脉,半晒才叹道:“这位姑娘的脉像很不稳定,既然不能用药物治疗,那老夫就替她实施针灸治疗吧,这样会好的快一些。”
“针灸?”应芳芳瞪大一双美眸,本就苍白的小脸,几乎到了惨白的份上。
“不要害怕,不会很痛的。”老人知道她是怕痛,慈祥的安慰道。
“是啊,你的病情不能再拖了,张伯是这方面的高手,一定会让你尽快痊愈的。”墨染也看出了应芳芳的害怕,低声劝慰道。
应芳芳跨下一张如纸般的小脸,点头道:“也只有这个办法了,我还不想死,就算死痛,我也不怕,麻烦你了,张伯。”
老人笑起来,起身准备治疗的针疚,清儿形影不离的跟进跟出,一双黑白大眼不时瞄向应芳芳,可能是刚才应芳芳对他“动手动脚”的缘故吧,让他有些害怕这位笑容甜美的大姐姐了。
“夫人,这样称呼你可以吗?”这个问题在墨染心中挣扎了好久了,却始终不敢喊出口,总感觉心中有什么梗住似的,难受异常。
应芳芳瞪大眼,一句夫人,让她差点晕倒,苦下一张脸蛋望着墨染,悲哀道:“连你也要嘲笑我吗?什么夫人?让这个称呼见鬼去吧,你若是愿意的话,叫我芳芳就好了。”
墨染被应芳芳苦瓜似的表情逗的轻笑起来,点了点头:“既然这样,那我就叫你芳芳吧。”
应芳芳脸上染上笑意,这样的称呼才不会让她感到有压力,不然,若是被称“夫人”,怕二十岁,就被叫老了。
张伯拿着一贴棉布走了出来,意示应芳芳趴下身去,他要从背部替她下针,应芳芳照着他所说的话一一做了,墨染就坐在旁边,应芳芳受痛,他比她显的更加紧张,一张俊脸绷着。
针还没有刺下来,应芳芳一张小脸已经开始撕牙裂齿了,小手紧张的捏住草席,等待那痛苦的降临。
“放松一些,你越是隐忍,就会感觉越痛。”张伯轻声对应芳芳说道。
应芳芳深吸了一口气,尽量放轻松,满头大汗中,还不忘朝墨染露出一个感激的微笑。
背上的衣服被墨染轻轻的扯至腰际,应芳芳全身还是颤了一下,她不是担心自己会走光,而是背上那个用针刻下的罪字,让她觉得非常的难过。
张伯似乎吓了一跳,但很快又平静下来,开始觉得这个女人的来历并不像墨染所描述的那样简单了。
背上一个罪字,而且还是用针刺刻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竟然对一个软弱的女子下这样的狠手呢?
“张伯,是不是吓着你了?”应芳芳见张伯久久没有下针,便笑起来。
“不会,我现在要开始下针了,你忍着点。”张伯肯定这位年轻的姑娘一定有着不愿提及的悲伤过往,他也不敢去揭她的伤疤,平稳的取出针,开始往应芳芳背上的穴道插去。
那针刺下去的尖锐痛楚,让应芳芳差点尖叫出声,仿佛又回到了那痛苦不堪的晚上,自己被四个有力的丫环按在床上,强硬的刻下这个字眼,回忆不堪入目,应芳芳咬紧牙根,硬是不愿意痛呼出声,所有的痛苦,都已经被冷寒君夺去了,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呢?
墨染见应芳芳吃痛的模样,大手下意识的去握那苍白紧张的小手,应芳芳也不客气,用力的捏住墨染温暖的大手,想借此缓和背上传来的刺痛。
应芳芳脸上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但她却没有深吟一声,只是小手紧紧的捏住墨染的大手,力道之重,正如刺在背上的针一样,使人感觉痛楚。
小手的指尖几乎快要刺进墨染的肉里,但是,墨染却一声不哼,只是紧张而心疼的看着应芳芳已然扭曲的小脸。
这样尖锐的痛苦,她都可以咬着牙关,一声不哼,这个软弱的女人,究竟承受了怎样的痛楚呢?
冷寒君,她名义上的夫君,是个怎样残忍的男人?墨染的大手随着应芳芳迷惘的双眼,而越捏越紧,敢如此伤害她的人,他一定不会让他好过的。
仅剩最后几针时,墨染忽然感觉捏住自己的小手一松,所有的力量都消失了,应芳芳的脑袋无力的垂了下去,晕死过去。
墨染心疼的快要不能呼吸,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怎么也不会相信,她连晕倒也不哭出声来,究竟,是她太坚强了,还是,她根本不敢哭出声来?
应芳芳晕过去了,张伯下手也加快了速度,当插下最后一根针时,他摇头叹息起来:“从来没有女子能承受这样的痛苦,她算是一个异数了,墨染,你得好好跟我说清楚,她到底是谁?”
“这……张伯,请原谅我,不能讲。”墨染私心的不希望她的身份暴光,沉声回答。
张伯见他有这个坚持,也不多问,只是劝了一声:“她若不是平凡的女子,你还是不要去沾惹为好,看得出来,你很在乎她。”
“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有赐名之恩,我必须救她。”墨染低声说道。
“我指的不是这个,你喜欢上她了。”张伯摇头叹了口气。
墨染健躯一震,只怔了。喜欢她吗?怎么连自己都不知道?急急的解释着:“张伯,你不要误会,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