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绒服男人开口劝了一句。
被称作尚哥的男人听到不值钱了,这才狠狠将翟兮兮扔到一边,威胁道:“你要是再敢做刚刚的举动,看我不打死你!”
车子往郊区驶去。
过了没多久,开车的男人突然发出一声奇怪的“咦?”,道:“尚哥,你看后面那辆黑色轿车,是不是在跟着我们?怎么一直吊在我们屁股后面?”
尚哥回头望了一眼,“还真是,不是刚刚着小丫头片子求救的那辆车吗?没事,我刚刚看见了,那车里就一个毛头小子,他要是真敢逞英雄,我就让他尝一尝变成狗熊的滋味!”
“可是……”开车的男人犹疑道:“我们不能暴露雇主的身份,被他这么跟着,回头给雇主找麻烦,雇主到时候动动手指头都弄死我们。”
尚哥垂下眼睛想了想,再抬起的眼睛里闪烁着狠毒,“找个偏僻点的地方停车,我先解决了他。”
车子在前面一条闸道下了高速,此时天色已经黑得透彻,下面有一片很大的白杨林,在惨淡的月亮下影影绰绰,寒风一吹,更是阴气森森。
黑羽绒服男人将车开到林子深处才停下,后面的黑色轿车跟了进来,在相距十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韩珩一推开车门下车,直接走到后备箱,拿了根类似铁棍的东西走了过来,一步一步,不紧不慢,带着一股强大的,让人莫名心寒的气场。
尚哥将翟兮兮推给开车的男人,自己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弹簧刀,‘唰’地弹出刀刃,气势汹汹地下车,冲韩珩一走过去。
翟兮兮害怕地瑟缩着小身子,被开车的男人抱在怀里下车。
林子里漆黑黑的一片,韩珩一的车在后面,开着远光灯,刺得翟兮兮睁不开眼睛。
只是耳边能听到打斗的声音,有铁棍打在人身上的声音,有拳头打在身上的声音,有骨头断裂的声音。
终于在一声惨叫之后,打斗声停了下来,林子里恢复了寂静,只是这份安静,比之前更让人觉得阴气森森。
黑羽绒服的男人抱着翟兮兮往旁边挪了挪,避开远光灯刺目的角度,看清躺下的人和还站着的人之后,大惊失色,尚哥是个练家子,一般的小混混他一人对付五个没有问题,现在居然被人用了不到半分钟的时间打趴下,怎能不让他吃惊。
“你、你、你站住!”黑羽绒服的男人再看向韩珩一时,眼中明显带上一抹谨慎与忌惮,他一手抱住翟兮兮,一手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匕首,拔开刀鞘,将刀刃抵在翟兮兮的脖子上。
翟兮兮面色惨白,吓得一动不敢动,冰冷的匕首在她脖子上印下刺痛的感觉,让她头皮发紧,心脏颤抖得厉害,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韩珩一目光阴狠地盯住那把匕首,开口的声音,带着青春期少年特有的低沉沙哑,“放开她。”
“把手里的武器放下。”黑羽绒服男人将匕首往翟兮兮的脖子上又贴了贴,翟兮兮的脖子立刻有鲜红的颜色顺着细白的脖子淌下来,隐没在衣服里。
“快放下武器,不然我就杀了她。”
黑羽绒服的男人断定这个少年是不敢轻举妄动的,寸步不让地与他对峙着。
韩珩一看见翟兮兮脖子有血淌下来,眸光一沉,果断将手里的铁棍扔掉,砸在脚下的石头上,发出清脆的‘咣当’声。
此声一响,原本趴在地上不动的尚哥悄悄爬起来,捡起不远处的弹簧刀,冲着韩珩一后背扎过来。
韩珩一侧身一避,回身抓住尚哥握着弹簧刀的手用力一扭,尚哥一声惨叫,匕首掉落,韩珩一两手抱住尚哥的头,狠狠往自己的膝盖上磕去,同时他的膝盖用力往上一顶,一声惨叫伴随着头骨碎裂的声音,在这漆黑的白杨林里听着十分毛骨悚然。
看着被丢破布一样丢开的尚哥,黑羽绒服的男人小腿打颤,这个少年……好狠!
“放开她。”韩珩一冷冷地看着黑羽绒服的男人,一步一步靠近,黑羽绒服男人不由自主地一步步后退。
“别过来……你站住!后退!不然我杀了她!我真的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