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你擦身子。”宫莫声音平静却冰冷,很轻易就将杨木槿的手挣开,三两下解开纽扣,温热的毛巾覆在她的肌肤上,轻轻擦拭。
杨木槿只觉裸露的肌肤发凉。
因为受伤,病号服下什么都没穿,以前都是向馨在晚上的时候过来,帮她擦身子,虽然都是女性,但她依旧觉得不自在。
本以为今晚向馨没空不过来了,她就不用再尴尬地面对向馨一次,没想到,宫莫竟然要帮她擦身。
病房里明明温度适宜,可杨木槿只觉得身上寒意刺骨,心里更是冷得发慌。
温热的毛巾也不能使她温暖一丝一毫。
她想挣扎,结果她一动,腰部便是钻心的疼痛,她只能用力挥开宫莫的手,抓起被子盖住自己,用哀求的眼神望着他。
宫莫却像没看到一般,将毛巾重新洗了一下,拧干,伸手来掀她的被子。
他的目光没有一丝波澜,平静得让杨木槿心跳莫名地加速,她紧紧揪住胸前的薄被,警惕地瞪着宫莫,生怕他下一秒兽性大发,剥了她的衣服。
“医生说过,你需要保持身体的清洁,减少伤口感染的几率,难道你不想早点康复早点出院?还是说,你不满意我帮你擦身,想让我妈来帮你?”
他在威胁她?
他明知道她不想让见莫妖娆。
“宫莫。”杨木槿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慌乱,“就今晚一次不擦而已,哪就那么容易感染了?等明天向馨过来,她可以帮我。”
宫莫与向馨让她选一个,她果断选择向馨。
“嗯,我忘了告诉你,向馨她回花店上班了,以后可能不会再来医院。”宫莫气定神闲地道:“从现在起,只有我能照顾你,木槿,难道你要一直都拒绝我的帮助?而且,据我所知,在这帝都,能帮上你的也只有我妹妹了,可是,我妹妹临盆在即,你也不忍心让她挺着大肚子来照顾你吧?”
“是你让向馨不要再来的是不是?”杨木槿怒视着宫莫。
之前她百般拒绝向馨的照顾,可向馨坚决要留下来,而后来的两天,她也看得出来向馨之所以甘愿留下伺候她,其实是因为宫莫,因为她看见向馨看向宫莫的眼神,和曾经的她那么相似。
所以,如果不是宫莫授意,向馨绝不会放弃这样接近宫莫的好机会。
就像她当初,只因为要扮演的人姓宫,她便心甘情愿了。
宫莫挑了下眉,不置可否。
她不是要跟他划清界线吗?他就是要让她知道,他有百种千种的办法,让她和自己永远理不清划不开。
“宫莫,你别太过分了!”杨木槿气得咬牙切齿,可是她躺着,宫莫站着,在气势上输了很多,她的警告,也很是气弱。
“就算我过分,木槿,你现在这个样子,又能怎么样?”宫莫讥讽。
杨木槿脸色一白,是啊,她现在这样子,什么都做不了,就连说‘不’的权利,都没有了。
她心里的想法还没落定,宫莫的话又响起,一字一句,如一块块冒着寒气的冰块,砸进她的心里。
“而且,又不是没见过,你怕什么?那天在酒店,你不是很热情吗?你不是哭着喊着让我记住你的名字?这才几个月?你就这么急着要跟我撇清关系?木槿,你是在跟我玩欲擒故纵?”
杨木槿白着一张脸,震惊地看向宫莫。
他在嘲笑她。
那一段被她小心翼翼藏在心底,每当思念成灾时便拿出来慰藉自己的记忆,就这么被他用讥笑的口吻说出来。
而他此刻挂在嘴边的那抹讽刺的笑,更是刺痛了杨木槿的心脏,她揪住被子的手,指尖泛白。
宫莫说出那些话之后,他就后悔了。
可是这么多年被人捧在高处的骄傲,让他一时间说不出道歉的话来。
他冷着脸,将盆里已经凉了的水换成热水,拧干毛巾不管不顾地将杨木槿面前的被子揭开,目光一触到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他心里又开始心痛,手下的动作越发温柔。
可是杨木槿却感觉不到,她的脑海里,只剩下宫莫嘴角的那抹讽刺。
*
宫莫一连好几天夜不归宿,莫妖娆终于生气了。
那天说好了陪她去给方北凝送东西,结果忽然就把她一个人丢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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