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他的衣摆借力爬起来,猛地将他抱住,“宫莫,你要是娶她,我会死的,我一定会死的。”
“如果要让我活着见证你娶别的女人,那你宁愿在为你挡刀的那晚死了。”
宫莫心尖一颤,她……在说胡话吗?
“凝凝,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宫莫的声音含着几分薄怒,用力将她从自己身上拉下来,“你是我妹妹,还没有权利插手我的婚姻,以后这种话不能再说了,明白了吗?”
“我不是,我不是……”宫凝紧紧搂着他的脖颈,眼泪汹涌,“我不是你的妹妹,我不是,我真的不是,宫莫,宫莫,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
猝不及防,宫凝吻上了宫莫的唇。
宫莫怒了,真的怒了。
他用男人的蛮力将宫凝从自己身上扯下来,扔回床上,再也没看她一眼,转身就走。
只是,一转身,他看见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的池圣茵。
他的眼里闪过一抹慌色,她听去多少?这事若是传出去,对宫凝名声不利。
想法刚在脑海里形成,宫莫的脸色更加难看,眼底的怒意也更盛几分。
“圣茵,你怎么在这?”
池圣茵牵强地扯着唇笑了笑,“我在下面等了许久,伯母让我上来催一催,我们可以走了吗?”
她是个聪明的女孩,不该提的,绝口不提,男人大多数都喜欢这类懂事的女人。
宫莫脸上的愤怒散了几分,走出去轻轻关上门,对池圣茵道:“凝凝喝醉了,说什么都当不得真……”
“嗯?”池圣茵一脸疑惑地扬着小脸看他,“她说了什么吗?大约我上来得晚,都错过了。”
宫莫一怔,旋即笑了笑,主动牵了她的手。
将池圣茵送到池家别墅,宫莫撑着伞将她送到屋檐下,才道:“进去吧,早些睡,晚安。”
“宫莫。”池圣茵伸手拉住宫莫的手,阻了他转身的动作,带着几分羞怯几分期待,道:“宫莫,可以给我一个晚安吻吗?”
宫莫看着她,愣了愣。
他和她只亲吻过一次,还是她突然偷袭蜻蜓点水的一吻。
他没有说话,只是缓缓俯身。
她也没有说话,缓缓闭上眼眸。
即将碰触到的时候,宫凝含着泪的双眸就那么直直地,像一道鸿沟,横在两人之间。
离池圣茵花瓣一般的红唇只有一指距离,宫莫却怎么也吻不下去。
顿了片刻,他缓缓上移,吻在她光洁的额头。
池圣茵身子轻轻一颤,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揪住裙子,宫莫离开她的额头,她缓缓睁开眼睛,眉眼含笑地道了声:“晚安。”便转身跑进屋里。
回家的路上,宫莫双眼沉得要滴出墨汁来。
宫凝吻他时,他怒,不是怒宫凝的不懂事、不知轻重、不知自重,而是气他自己,内心里竟是渴望加深那个吻的。
他比宫凝更加可恨。
他如今已经确定,宫凝喜欢他。
而他,隐约也是渴望着她的。
宫莫猛地踩了刹车,刮雨器不停地在眼前摇晃,外面的雨,更猛烈了一点。
怎么会这样?
事情不该是这样的。
不行,他必须尽快结婚,结完婚便立刻搬出宫家,独立门户。
思及此,宫莫给助理拨去一个电话。
“帮我物色一幢别墅,越快越好,离宫宅越远越好。”
时间有条不紊地前进。
三天后,翟墨远收到一份资料。
他始终觉得他的那块玉在方北凝的母亲那里,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
他的心里,隐隐有一个猜测。
资料上显示,现在的宫凝原名童木槿,自幼丧父,母亲改嫁,她也改了姓氏变成杨木槿。
她村子里的人并没有人知晓她是被收养的,也没有人知道她现在变成了宫家的千金,就连她的家人也不知晓此事。
这与宫子卿所说的不符,与常理也不符。
结合宫凝对宫莫的态度,又结合方南昇对方北凝的态度,这相似的情况,除了用‘乱伦’二字来评断,或许,也可以有合情合理的解释:不是亲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