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方北凝听了宫凝的话,无甚表情地回道。
除了那次车祸不知道外,上次宫莫与宫旭的生日宴,虽然没有确切证据,但能让借宫凝之手对付她的,也就宫姝了,这次也是。
倒是驾驶室开车的翟墨远,听了‘下药’二字,脸色倏地阴沉,“她又给你下药!”
方北凝朝他望了望,“什么叫‘又’?”
她记得,只有上次宫莫与宫旭生日宴那么一次吧?
翟墨远没有回答。
宫凝听了方北凝‘我知道’三个字,心里一紧,“你知道?你怎么知道的?”
“刚知道的。”方北凝淡定地道。
“……”宫凝小心地看着她的脸色,见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的不悦与厌恶,才开口问道:“那你……不会从此不理我了吧?”
“当然不会。”方北凝笑了笑,“其实该说,是我连累了你才对。”
冬天的夜晚寒意刺骨,天上的银月与星子也泛着丝丝冰寒之意。
翟墨远轻车熟路地将车开到宫家大门口,车子停下,宫凝下车后正好看见宫莫从屋门走出来,所有的委屈一下子涌上鼻梁,眼一酸,就掉下泪来。
如果不是不想离开他,如果不是为了杨木棉的安危,她肯定是撑不下去的。
宫莫看见她这般狼狈的模样,眼底隐隐约约似乎划过一抹心疼,但在他还没品味出心底那抹难受是什么意思时,他便将那感觉强行压下,走过来看了看翟墨远的车,又看了看宫凝,“发生什么事了?”
“宫凝就交给你了,我们回去了。”翟墨远说完,将车子开了出去。
看着翟墨远的车消失不见,宫莫转头看向宫凝,只见她头发凌乱,脸色难看,他微微皱眉,“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将自己弄得这样狼狈?”
宫凝眼泪儿扑簌扑簌往下掉,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宫莫,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当时,那两个陌生可憎的男人将手伸向她,她心里便只有一个念头,就算死,也不能让他们得逞,所以,她果断地撞了墙,幸好醒来之后,方北凝救了她。
方北凝这已经是第二次,无意间保住了她的清白了。
宫莫微微低头看着怀里毛茸茸的头顶,心里的爱怜之意一阵一阵涌出来。
即使隔了厚厚的衣服,他依然能感觉到女孩儿柔若无骨的柔软。
“凝凝,别哭了,你若不想说出来,就回去洗洗睡吧,睡一觉就会好的。”宫莫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他的声音那般轻柔。
“我害怕,宫莫陪我。”宫凝一方面确实是心有余悸地害怕着,另一方面,这段时间,宫莫常与池圣茵在一起,这么晚了他要出去,十有八九是要找那池圣茵的。
她不想让他去。
宫莫将宫凝送回房间,转身就要离开。
宫凝用力拉住他的手,“宫莫,你不要出去好不好?我一个人真的很害怕。”
“凝凝,爸爸在书房,妈妈在瑜伽房,姝姝在她自己房间,你要真觉得害怕,你可以去找他们陪着你,我真的有事,现在必须走。”
宫莫强行压下心底想要妥协的念头,一根一根掰开宫凝的手指头。
宫凝望着他,眼泪一点的一点在眼眶里干涸,只是那眼神,却一点一点暗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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