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转头,正看到段西行冷着脸看他们,身边跟着一道士和一老妇,组合有些诡异。
陈曦几人假装淡定的晒太阳,其实已经晒出一身汗了,却还是假装沐浴阳光惬意的样子,此时听到段西行的声音,几个人重重松了口气。
“抓起来!”段西行见陈曦几人没事,也暗暗松口气,不过为了官威,倒没太表现出来。
黑衣人原本是要打一架的,但看着密密麻麻的军队,手里举着明晃晃的兵器,心下纳闷,来的不是衙门的衙役吗?怎么变成军队了?而且还悄无声息,简直匪夷所思。
他们有所不知的是,陈伽年忍气吞声这些年,为的就算积蓄力量,财力物力人力缺一,他都不会大动干戈,你嚣张由你嚣张,你跋扈由你跋扈,我自岿然不动,时机成熟,自有秋后算账的一天。
黑衣人束手就擒,陈曦几个站起来,郭燚哀嚎:“段大人,你终于来了,我以为我们要晒到太阳落山。”
“几位久等了,山路不好走,又不能弄出响声,实在是能力还不够,下去多加练习!”段西行咬牙道,他一把老身子骨走一宿山路,还走得飞快!应该说是被带着跑了一宿,都快他跑散架了。
“段大人辛苦了,先歇歇。”陈曦看出来段西行整个人很疲惫,他只是个文官,平日里别说跑了,走路快些都是遇到急事才有的情况,她亲自扶段西行过去坐,“这些人怎么处理?”
“老师的意思是不易出血,咱们是治理江山,不是土匪,哎,刑部大牢都快满了。”段西行虽然是个文官,但也不是很理解陈伽年的做法,有人杀人放火为什么不判死刑?简直违背自然法则。
陈曦也不是很理解,他爹做事一向温温吞吞的,从来不大动干戈,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将这些人废去功夫押送京城,由老师亲自发落。”段西行回答完陈曦立刻吩咐,“另外让外面的兄弟注意些,这些江湖草莽狡兔三窟,莫要让他们逃了。”
“是,大人。”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士兵回答得慷锵有力,听了让人为之一振,瞬间就不困了。
陈曦身为陈伽年唯一的女儿都不知道大齐还有如此精锐的部队,更别提唐淮征几人了,尤其是郭燚,简直将崇拜之情高调的写在脑门上,一脸谄媚的给段西行送水送干粮,还捏肩膀,“段大人,这些人是从哪家出的?”
段西行不回答,闭着眼睛享受,“难道是越国公?岳家军在大齐来说首屈一指,绝对的利剑。”
段西行没有回答,郭燚寻思着应该不是,越国公府与陈伽年素来无深交,又道:“难道是阿琼姐姐她们家的?不对啊,鲁家军没这般训练有素。”
“你别猜了,老师做事,哪里轮得到你知道?”段西行摇摇头,这些年轻人,眼睛只盯在以前的那些将领身上,殊不知时代变迁,早已不是当初那般的格局,老将门就算宝刀未老,他们的锐气却不如当年,哪里还训练出眼前此等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