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一样的发型,跟我一模一样的脸庞,跟我一模一样的身材,跟我一模一样的长相……
唯一的区别就是,他的脸色更白,一种病态的白,让我心里一疼。
我失散二十多年的孪生兄弟,居然在这种情况下相见了!
我这会儿大脑一阵空白,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看着我笑笑,用手捂着嘴咳嗽两声,这才说道:“还这么爱哭鼻子啊?”
旺哥走到我身边时候,顺手向齐先生扔了个东西,同时对我说道:“哭个蛋!娘们儿唧唧的!老齐,你们坚持一下把这臭小子拉出来,等会儿我要狠狠地踢他的屁股!这辈子只有咱们绑架别人的份儿,居然在大街上被别人绑架了,丢人不!”
我这会儿已经听不进任何话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不远处那个穿着道袍的人,二十多年,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他走到阵外的地方,拿着一把拂尘往地上一摔,下面埋着的玉顿时就自己跳了出来,齐先生他们几个顿时好像变得轻松了,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接着,他像是表演魔术一样,用拂尘将地上埋着的玉一块块起出来,没有一句话,但是这份关怀和温情,让我再次涌出了泪水。
旺哥这会儿拿着枪追着他们打,鬼门的人走的都是阴邪路线,根本不会带什么枪支,更别提重火力了。所以尽管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有护身符之类的东西,但是面对子弹的时候,依然会受伤,会毙命。
等我周围的那些玉起出来的差不多时候,大姜他们已经全都站了起来,这会儿从玉佩中跑出一个虚影,快速的向我飞来。
我看到了周小琴那一脸紧张的面孔,还有她嘴角渗出来的血液。我这下彻底明白了,他们破阵打头阵的不是大姜,而是周小琴!
是她一直承受着阵法带来的最痛苦的伤害,不过她却毫无怨言。
在她刚刚跑到我面前时候,我听到我那孪生哥哥的声音:“别动彬子,那绳子有问题。齐先生,你手中那个东西是解绳子用的。”
他一边起着剩下的玉一边说道:“这绳子是在鲜血中浸泡过,带着死者的怨念和鬼门那些大仙儿的诅咒,谁碰上谁倒霉,鬼魂碰上立马被吸收进去,成为绳索怨念的一部分。”
齐先生擦擦嘴角的血,在大姜和强哥的搀扶下才站了起来。他先向着南方拱拱手:“莫老,我们又躲过一劫,他们兄弟还是见面了……”
他们三个蹒跚着向我走来,等齐先生走进了我才发现,他手中居然是惊魂玉。
估计也只有旺哥才会把这东西当成石头扔来扔去了。
齐先生拿着惊魂玉对着绳索敲了一下,我看到绳子上立马飘散出一股黑色的烟气,等这些烟气散尽,强哥拿着鬼头刀自上而下用力一劈,不仅我身上的绳索尽数斩断,连带着我身后的木桩也被斩为两半。
我自由了!
活动一下手脚,我走到我哥面前。
他看着我笑了,笑得很欣慰。
“我叫张文轩,应该是你的……哥哥。彬子,你二十多年没见过我,但是我几乎每年都会来看你。你能健康的活着,能跟普通人一样去上学,我觉得我受的所有的苦,都是值得的。所以,每次我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旺哥都会带我去看看你,让我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很有意义。”
我的泪水再次涌出……
他抬手擦了一下我的眼泪,接着说道:“我马上就得走,咱们兄弟俩在一起影响太大,不出半小时,你师父就得给你打电话赶我走的。这次来一是救你,他们好死不死的把你的视频发到了旺哥手上,正好我们距离不太远,一路飞车过来了。本来应该提前半小时的,结果摩托艇坏了。齐先生,对不住你们哈,为了我弟弟,让你们受苦了……”
齐先生老怀大慰的摆摆手:“莫说这个,我们过来是应该的。我原本以为你们兄弟还需要很长时间才能相见,没想到……”
我哥笑笑:“确实有点早,至少现在彬子还没准备好。但是有人要杀我弟弟,我得过来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敢这么做。彬子,这次来我还有一个目的,你有时间去咱们老家一趟,齐先生知道那里。找找咱们家的祖坟,顺便清理一下坟茔,祭拜一下。咱们兄弟都成人了,该把中原张家的招牌亮出来了!”
中原张家?
我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他拍拍我的肩膀说道:“回头问问你师父,咱们的父亲几十年前好歹也是有名号的。”
齐先生一脸惊喜:“令尊可是隐匿江湖几十年的神算张铁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