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退休前是五星酒店的御用厨师,我爸爸虽然不常下厨,却也做得一手令人惊艳的好菜,而我虽然天赋没有两人这么高,好歹小时候因为妈妈常常出差不在家,一个人练习多了,手艺渐渐也能追上两人的水平。
路雲准备的菜色不是很复杂,基本都是家常菜,不消多久我就全部做好了,而路雲坚持要做的红烧肉,在我最后一道菜出锅时,也终于完成。
我满意把菜端上餐桌,招呼他们吃饭,路雲的红烧肉在最后才端上来,当她把红烧肉放到桌上时,我看着那盘面目全非的东西,忽然可以体会路央旗宁死不要她做饭的心情。
一盘红烧肉,红一半焦一半,垫底的肉几乎变成焦炭,我猜她把还能看的肉全部挑出来放到了最顶上,才让这道餐看起来不那么……恐怖。
路央旗瞄了一眼红烧肉,脸又刷地绿了,把一盘青椒炒肉换到自己面前埋头就吃。
虽然对自己的手艺是有把握的,这时竟然也莫名紧张,看到他尝了一口肉后表情还算满意,我才稍微松一口气,转眼看向路雲,却见她忽然拍桌:“我的天!”
我吓了一大跳:不好吃吗?!不合胃口吗?!
她却几近泪流满面:“太好吃了!天啊!你养到不得了的小鬼啦!”
我……不是小鬼……我头痛不已,不知怎么他们全把我当成路央旗的小鬼了,不过被她这么夸张地称赞,我很快就忽略掉那个别扭的称呼。
路央旗压根不打算理她,只埋头吃自己的,那样子跟饿了十天没吃饭的饿鬼似的。路雲迅速把每道菜尝了一遍,最后把目光放到自己做的红烧肉上。她抿着嘴唇思索了一阵,忽然咬了下筷子头,迅速夹起卖相最好的一块肉放到路央旗的碗。
“尝尝我的红烧肉!也好吃!”
……
正在扒饭的路央旗忽然一顿,随即冷着脸把碗放下,起身走进厨房,我正好奇他去干什么,看到他很快又端了一个碗出来,里面乘满了白米饭。
“喂!给不给面子?!有这么可怕吗?!”路雲几欲暴走,筷子往桌上一拍就想抓路央旗的衣服。
铁青着脸的路央旗扬手打开她的手,迅速抢过她的筷子把旧碗里的红烧肉夹起来,一手捏开路雲的嘴,把肉塞她嘴里死死合上。
“不可怕,你吃。”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
被迫塞下一整块肉的路雲鼓起大大的腮帮,一脸“谁怕谁”的表情,翻着白眼嚼了起来。
然而下一秒,她自信十足的气势荡然无存,整个脸憋得通红,硬是又撑了好几秒钟才推开桌子往厕所跑!
啧……这么可怕?我听到干呕的声音从厕所传来,瞄一眼桌上基本被定义为黑暗料理的红烧肉,又好奇又畏惧。
最后,除了红烧肉,桌上的饭菜都被他倆一扫而光。我开心地看着路雲把碗碟扔到自动清洗机里就再也不管,出来闲坐在沙发上和路央旗谈论她最近的委托趣闻。
看到他倆难得融洽地坐在一起聊天,我心想他们自家人的事我也不好掺和,便找小器灵玩了一会儿,到了凌晨才回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