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夫被荷木婶这么大的嗓门,吓的手一抖,整个人差点跌坐在地上。回过神来,就 有些恼了:“我说大妹子,你说你嗓门那么大做什么?老夫有几个胆子经得起你这么吓着?”说完哼哼,很是不满。
荷木婶也晓得自己的反应有些大了,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哎呀,李大哥俺这不是心急了嘛。你又不是不知道俺这个性子……”
就是知道你这个破性子,才受不了好吗?李大夫连番几个白眼,然后背过身去。老子跟你计较,早不知道气死多少回了。
“我说李大哥,这妹子该不会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吧?”荷木婶看着又一次昏昏沉沉睡下的女人,眉头微皱:“这都一个月里,村里那些人都在闹着要赶人家走,这若是说失忆了那些人会信吗?”
“他们信不信老夫不知道,但知道的是这个女人受了这么重的伤能活下来就是个奇迹。若是这个时候把她给弄走,活人都能折腾死更何况她现在这副样子?”李大夫说到这里叹口气:“更何况这妇人之前小产,失血过多身子亏损的十分厉害。咱们不能做那种狠心的人……”
“唉,俺倒没什么!只是村里那几个刁人……”荷木婶发出一声叹息。床上女人发生的事情,身为女人荷木婶岂会不明白一个母亲失去孩子那种绝望的心情?若是忘记倒也好,省的伤心。
“随他们去,先把人治好再说!”李大夫仔细看了看,然后又让荷木婶回去跟自己抓了一些药,改了药方继续给那个女人吃下。
阿和下山回来了,正遇上荷木婶熬药。听她说女人早上醒来了,顾不上荷木婶说什么,冲进了房间里。
床上的女人还在安静的睡着,丝毫没有因为他进来惊醒。阿和皱了皱眉头,然后不满的看着荷木婶,似乎在责怪她欺骗自己。
荷木婶被阿和的眼神给弄无语了,看着他:“人早上是醒了,不过又昏睡了。婶子已经让李大夫帮她看着了,不碍事的。这不,婶子不是在熬药吗?”说着摇了摇手中的扇子。
阿和听她这么说,又看了看床上的女人,这才用充满歉意的眼神看向荷木婶。
荷木婶对着他招招手,把他拉到了外面:“婶子给你说啊,这妇人失忆了,记不得以前的事情了。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还要继续收留她吗?”
阿和听荷木婶这么一说,下意识的看向屋内的人,然后点头。
荷木婶似乎早已预料会是这样的答案,对着他摇头:“你这个小子,以前是个傻子现在更是个大傻子,真不知道这女人有什么值得你如此照顾的!”
阿和挠头,不知道该怎么向荷木婶说。荷木婶见他满脸通红却急的不知道怎么比划,更别提说话了,摇头。
“行了,婶子知道你是个善良的!”荷木婶拍拍他的肩,去看药罐了。
阿和见荷木婶不在多说,起身从篓子里抓了两只野鸡给她。荷木婶深知阿和倔脾气也就没推辞,笑着收下。
想着现在那女人既然醒来了,待会回去就用这野鸡肉熬鸡肉粥给她吃。
“这药待会给她喝了,婶子现在回去做饭一会给你送来!”荷木婶一边交代,一边麻利的把东西都给收拾了一下然后提着两只野鸡离开。
汤药按照荷木婶的吩咐,阿和倒了出来,然后回到房内。此时床上的女人突然睁开了眼睛,阿和惊了一下,滚烫的汤药泼洒出来,立刻把阿和的手烫红一片。
即使如此,阿和也没把药碗扔掉,而是忙放在桌上,紧张的看着床的女人。可他说不出话来,只能用手使劲的比划着,希望她能够看懂。
只是床上的人一点都不懂他的手势的意思,迷茫的眨着眼睛。过了一会大概是觉得口干,嘴巴张了张:“水……”声音依旧是嘶哑磨砺难听。
阿和一愣,然后匆匆跑了出去。没多会端来一碗水,见她挣扎的要起来忙把她按着,然后对着她摆摆手。
大概也知道自己的伤势比较重,女人没有再动弹,顺从的躺着。阿和用勺子小口的喂着,然后再指了指药碗让女人喝下。
刺鼻难闻的药味,让女人苦着脸皱眉,这番表情让她感觉自己的脸很痛,抬起手想去摸自己的脸,才想起自己的手被固定。
呵呵,脸应该毁了吧?床上的女人不由得失笑,然后望着屋顶,眼中似乎涌出绝望。她现在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还在意什么毁没毁容?
阿和见她一直沉默不说话,眼眸中带着一些绝望,有些不知所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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