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欣突然看到胡瑜捏着小龙虾在发呆,不禁喊道:“你在想啥?小龙虾的肉肉都被你扔了!”
胡瑜这才看到剥好的小龙虾被他揪成细丁扔到虾壳堆了,笑了笑端起啤酒杯喝了一大口说道:“那个老屋后来呢?”
王福悯歪过头回想了一下说道:“原本王老爷子一直是跟老四叔他们住一起,四婶死了以后没多久,那房子屋顶不行了,后来就干脆拆了半间起了新砖房也就是现在你们看到的王家。”
胡瑜这才明白为什么他觉得一进王家有点怪异,因为王家的门并不是开在正中,而是侧面。
不过他也没再问王家后来如何,这种事情,时有发生,只是人们当成坊间趣谈,不当回事罢了。
却只听王福悯的声音继续说道:“这事我没敢跟我妹说,但一起去吃斋饭的花朗跟我关系很好,我就跟他说了,第二天晚上,我和他又去了停灵处,实际上,当时花朗爹还在,应该是花叔叔作代表的,可那天是周六晚上,第二天又不用上学,所以我和他都在停灵间,还是王家的叔伯们在那儿,但没有人搓麻将,换成打拖拉机,说是那个麻将牌少了一张二饼,屋子里全部找遍了都没寻到。”
许欣这时突然想起什么,“王大哥,你说的四婶是不是下巴上有颗痣的那个?她会做好吃的米糕?”
“对!你记得?”王福悯问道。
许欣点了下头说道:“当然是记得的,她麻将瘾很大的,基本上十次见她有九次在麻将桌上!”
王福悯点头道:“是,四婶她的确是很爱打麻将,老四叔常因为她去打麻将而跟她吵架。”
“所以,她就是死了,也要再看看别人打麻将,过过眼瘾!”胡瑜突然这么一句,王福悯脸色一白,生生打了个寒噤。
胡瑜看到了王福悯的表情,问道:“你跟阿朗哥到停灵间,又发生什么事了吗?”
“大人们都说什么事都没有,但是在外头喝茶的人,都说二楼有人,可实际上二楼只是亮着灯,根本没有人。”
“有人看到了?”
“是!他们都说看到有个影子在房间里快速摇来晃去,倒是有点象在房间里荡秋千似的。”
“秋千?”
“嗯,是啊!”
这一次胡瑜沉默了,许欣问道:“四婶的孩子们呢?没守灵吗?他们没看到什么吗?”
“四叔不能生,所以一直都没孩子,是我们这些侄子当孝子摔盆执孝棒的,王家就是男丁多,女孩儿少,所以我妹也是个稀罕的。”王福悯略憨憨笑道。
“原来是这样!”许欣一副恍然大悟的语气,“我还以为王家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胡瑜担心许欣说出什么事情来,又问道:“王家还发生什么其他的怪事?你后来还有遇到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