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净走到长明耳边嘀咕了几句。
长明一扯嘴角:“让他们拿上来吧。”
不一会几个官员就带着一包东西在桌上打开。一把古琴,一捆红绳,一个香炉还有一个丹药盒。
“桑姑娘,这是你的东西吧?”
桑菀点头,笑意不减。
长明举起古琴翻面,琴下似乎是一把木剑。
“这是余台特有的铁木剑吧?你有此剑,若不是去过台州也必然是认识台州的朋友吧?”
余台是台州一个小村落,那里有一种特殊的铸铁之术,实在铁水中加入一种罕见的树木碎片。用这样的铁水打出来的铁器有一种天生的树木纹理,而且极为柔韧轻便。
“不错,我的确去过。”桑菀并未否认。她上前轻轻抽出琴下的剑,缓缓道,“方才这位叶公子说我这个名字听着像是生于战乱之时,确实如此。我出生在南方渭河下游一个村落的普通人家。出生时恰逢南境战乱,父亲被征入伍再未回来。六岁时大旱,两边十几个村落颗粒无收饿死了好多人。母亲一路带我北逃到通河,最后迫于生计委身青楼。因为我年龄小,青楼的妈妈便让我白日学艺夜里照顾姐姐,待我十五岁便出台。我母亲自是不愿意的,所以十四岁时冒死带我逃离了通河。逃亡之时总免不了被人欺凌,幸得以为侠士相救。此剑便是他赠予我的,他是余台人。”
尘世女子身世大多如此,店里的伙计听着微微诧异,只有秦管家低头一副无奈的样子。叶冲听着她绛唇柔声讲着这样一个让人唏嘘的身世,眼神毫无波澜,心中突然生出一种心疼。若不是为了解开误会她也是不愿说的吧。
“官人,小女不过是一个以乐为生的红尘女子,藏剑于琴只为防身。”
长明沉默了一会儿,语气放软:“那这盒丹药呢?”
“一个女子行走江湖,靠琴为生,总会有个头疼脑热什么的。身上备些丹药很正常。难不成你让她每天背琴,拿着琵琶还要扛两大打草药和药罐子?”
叶冲也知道自己可能是“为色所迷”了,但是就是忍不住。桑姑娘诧异地看着叶冲,扑哧一声笑出来了。
“叶公子说笑了。这丹不是药,是女子涂面的保养之物。听月,能给我盛碗水么?”
听月端来一碗水,桑菀取出一颗丹药放入水中,不一会丹药化开成了黏黏答答的样子。
哦,原来是女子的保养之物。
长明面色并没有转晴,但似乎也再严苛。
“师兄,我看这个女子古怪的很,不如我们请出符纸一试便知!”
“不可!”不等长明说话,叶冲一个箭步按下长德的手。
这下可好,长明冷笑:“师弟此法我看可以。师傅的退魔符最是清楚。”
“长明,万一她不是呢!”
“若她没有鬼,自然不怕。”
叶冲眉头紧皱:“长明,退魔符虽是为了妖魔鬼怪但……”
“长德长净长河!”长明不顾叶冲反对强令师弟们准备,“叶冲,官府既然请我们三台观帮助,那就是我们的事。你一个外人,又有何立场管我们的差事?”
长明态度强硬,长德狗腿跑的最快已经到了西边角落准备请符纸。叶冲不废话,反手从背后抽出什么直指长德手中的黑纸,霎时间一点火光把黑纸烧成灰烬。
长德一惊,怒目回视。长明冷哼一声,腰间的长剑已露寒光。眼看双方就要打起来了,公孙长平不知从何处冒出来,挡在两个箭拨弩张的人之间。
“师兄!”公孙长平行礼,“叶冲也是担心万一这位姑娘只是普通人,使用退魔符的会对三台观造成不好的影响。”
“你个孙子!”叶冲收起折扇瞪着长平的后脑勺。
长明虽然没说什么,但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儿去。他抽出一张黑纸符给长平。长平顿了顿最后还是接下了。
“公孙长平!”叶冲眼见他准备转身,低吼地挡在在身前。
醉影楼里的气氛一下紧张起来。长平对着叶冲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在阻挠。就在此时身后一直沉默的桑菀唤道:“叶公子。”
众人看像桑菀,之间她不慌不忙地走到长明跟前,微曲行礼:“既然这位官人有法子验明正身那便使吧。否则我们也是心慌。”
“桑姑娘,那个退魔符即便是为了对付妖魔鬼怪但也会有伤凡人的元气,特别是你这样会些许功夫的人。”
“若姑娘……”
“若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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