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哥!”夏临满脸是血的看着我,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被一个黑影从楼上推了下去,那黑影转身面向我,一双发直的眼睛看向了我,王庭亮那木偶人般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在他身边,孟飞、罗帅还有他们那些人,也都一个个发出狂笑,嘲弄着我也在取笑着摔得血肉模糊的夏临。
我不顾一切的冲过去挥拳去打那些人,可拳头软绵绵的毫无作用,我只能在瘆人的笑声中绝望的向下看去。夏临血肉模糊躺在那儿,可我越细看越觉得那人不是夏临,渐渐我认出了那张脸竟是我的,此时我左脚一阵剧痛,低头看去孟飞用刀狠狠扎在了我脚上,血瞬间流了一地,我还没挣脱,王庭亮就将我也给扔了下去…
“我艹!”我叫了声,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汗水浸透了身上的背心,胸中好像也在敲着鼓,我狼狈的喘了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做了噩梦,但左脚的疼痛却真实存在的。
惊魂未定的我下了床,颤颤巍巍的点上一支烟抽了几口,然后就拖着左脚来到厨房的水池边儿,拧开水龙头将冷水使劲扑打在脸上,闭眼的瞬间却好像仍然能看见夏临掉下去的瞬间。
夏临的遭遇对我留下了巨大的阴影,我都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从其中缓过劲来,时常会忍不住回想我们在一起玩玩闹闹的日子,仍然对他充满向往对我讲述未来的场面印象深刻,可如今一切都成为了泡影。
王庭亮被正式拘捕了,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制裁,可对他那么个心智都不健全的人来说,这又能如何呢?砸台球厅、把黄庆打成重伤,这些事情也被老爸托关系给我摆平了,我也像孟飞那样全身而退,可现在我却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幸运,因为夏临还一动不能动的在医院躺着,一想到他我就悲从中来。
回到屋里,我从包里翻出去疼片咽下一片,借此来缓解脚的疼痛。虽然陈觉提醒我这东西不能多吃,可也许是伤痛实在难忍,也或许是我忍耐力太差,这几天我竟开始有些把希望寄托在这东西和酒的身上,单纯的觉得只要不疼就好,对其他什么影响也全然不顾了。
浑浑噩噩的蜷缩在床边,双手紧紧搂着腿,在这黑暗中,我有种莫名的恐惧感,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怕什么,但却也有一种不甘的冲动,很想打破这寂静的黑夜,让自己重新振作起来。
“怎么就剩两片了啊,你吃的太多了,这可不行,这东西时间长也会上瘾的!”陈觉上午一回来就对我刚睡醒对的我担忧的提醒道。
“疼得实在受不了,就多吃了两片。”我忍着头疼说道,却不敢告诉他,我现在已经有一些依赖这东西了。
“疼能疼哪去,咬牙忍忍就过去了,你在医院做复健的时候不比这疼多了嘛!”陈觉皱着眉头说“要是这样,你可就别吃了,我把这玩意儿扔了!”
见他这要把去疼片扔掉,我急忙阻拦,并且保证以后不再乱吃,只有疼得实在难忍的时候才会吃它,陈觉这才不放心的把药放下,又叮嘱了我几句就满脸倦容的去洗漱准备补觉了。
“对了,春毅和小周同他们几个要聚聚,过几天他们就要上学了,你去不去啊?”陈觉临睡前问我道,听到这话我多少有些迟疑,又想起夏临的事儿来,实在不知道该和大家怎么说。
但犹豫再三,我还是决定在和兄弟们最后再聚一聚,有了夏临的事儿,我更加觉得应该珍惜和兄弟、同学在一起的时光,不想留下什么遗憾,毕竟今后我们的道路可能将从此分岔。
陈觉睡觉的时候,无聊的我去饭店找了胡柏航,他把陈小脑袋的账交接给老豹之后最近也空闲了起来,经常缠着老爸求他派自己去洗浴中心那边儿干活,挣钱的同时也想见见世面,至于要见什么世面,从他那猥琐的眼神里我就已经略知一二了。
胡柏航这家伙教我玩起“斗鸡”的扑克游戏,还告诉我这很好学,但为增添实战感,他提议玩赢钱的,还表示他如果赢了就只收我一半的钱。对赌这东西,我仿佛有种自然的难以抗拒性,马上欣然接受了,在他简单讲了这只有三张牌的玩法之后就玩了起来。
玩上我才发现,这好像还挺有意思,颇有香港电影里赌牌的意味,也是比花色、单对、大小之类的,尤其是叫牌跟注候,我俩都不由自主的模仿起了周润发扮演的赌神来。
但玩了一阵,自认赌运不错的我竟被这家伙杀了个干干净净,虽然有封顶限制,可只几把我身上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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