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你们说干爹是咋想的呢!”胡柏航边抓着牌边皱着眉头说“还让小脑袋跟老三和老豹一起商量事儿,老三不把他吃了就算他命大。”
陈觉理着手里的牌,撇了下嘴说:“吃他?那还得看人家老三瞧不瞧得起他呢。你没见着嘛,这两天人家老三一直都在找老豹研究事儿,理都没理他。”
“也够老豹呛的,现在那老三跟谁说话都杵倔横丧的,谁面子也不给,整得向西街现在他是老大似的,我要是老豹早TM跟他翻脸了!”胡柏航说着用指头蘸了下唾沫,抽出一张牌来。
“你能不能别这么恶心,让别人还怎么抓牌!”陈觉厌恶的呵斥道,然后继续说“老豹不是不想翻脸,他那脾气也不好,但是现在老三人又多,名也大,最重要的是还有干爹支持他,老豹他哪敢有别的想法。”
我握着牌听他们议论着现在向西街的形势,没有参与进去,因为我也看不懂现在老爸到底是什么想法,而且我也不想表达什么意见,即使是跟他俩在一起,我也觉得有些话并不是我该说的。
正在想着,饭店门口传来陈小脑袋的声音,好像在劝着谁,陈觉示意胡柏航别再多说,眼睛看向门口。只见陈小脑袋跟在老豹身边走了进来,正不停的劝道:“诶呀,豹哥,跟他犯不上的事儿,别生气啊!”
老豹气呼呼的走着,什么话也不说,见到我们几个闷声的问:“天宇哥呢?“
“干爹钓鱼去了,没在,应该晚上能回来吧。”胡柏航答道。
老豹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运着气,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儿让他如此愤怒,只是听陈小脑袋一直说着老三如何如何,看来应该是和老三发生争执丢了面子,把他给气得够呛。陈觉和胡柏航都站了起来看看我,那意思像是要过去劝劝他。
我对此却视而不见一般,把手里的一手好牌摊在桌面,露出得意的笑容对他俩喊了声“明牌”,俩人都疑惑的看向我,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如此无动于衷…
半决赛就在眼前了,我们的心情也都开始忐忑起来,纷纷猜测着下一个对手会是谁,谁都不想在这时候就碰上保送冠军育英中学。
倒霉的朝鲜中学就是碰上了他们毫无悬念的结束了征程。老金家用盘外招搞掉了黄台中学,但他们碰到了关系更硬的育英中学,也就得到了跟上一个对手同样的遭遇,也许这也是一种因果循环吧。
场上场下击溃十八中已经让我们受到了很大的关注,在更多的人知道了我们的同时,这也使我们很多人都萌生一种更大的期待。明知道不会成功,却还忍不住想要去追求,不愿意放弃希望,要去抗争残酷的现实,这对于人来说应该是很痛苦事情吧。
此前一直都对这次比赛不太关注的校领导忽然过问起了足球比赛的事儿,好像他们也没想到咱们这帮人竟然打入了半决赛,还特地在间操时间表扬了我们为学校取得荣誉的行为,这更让大家沾沾自喜起来,似乎体会到了自己在学校的另一种价值。
但就在半决赛抽签结果出来的前一天,教导主任和体育老师的陪同着一个主办方的人找到了我们,一见面主办方派来的那个梳着油头、大腹便便中年男人就含蓄的向我们暗示如果下一场我们的对手是育英中学的话,希望我们不要跟硬碰硬,也别再使之前用过的一些手段,即使用了也无济于事。
我们听到这样的“提醒”除了诧异之余都忍不住义愤填膺起来,而且看这意思我们学校好像也默认了,并没有提出一丝的异议,就好像一切都顺理成章一般。
“都听明白了吧!”同样肥头大耳的教导主任在一旁厉声问,看他现在那副模样就跟狗汉奸似的。
“没明白!”我狠狠握了下拳头,脱口而出。
来的那人还有教导主任都愣住了,瞪着眼睛看向我,似乎没明白我的意思,教导主任不满的问:“你有啥不明白的?”
“不明白这话是啥意思呗。”我冷声说道“还没比就让咱们认输,哪有这样的事儿?”
“不是让你们认输,是让你们正常比赛,要不你们也踢不过人家。”教导主任振振有词的说,一点没有为他们这种行为感到脸红。
“既然正常比赛那就正常踢呗,找咱们说这些没用的干啥,能不能踢过也得比比才知道。”我毫不相让的说,眼睛看向那个主办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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