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我安慰。
转过天上学,大家都谈论着我们赢了比赛的事儿,他们都不知道吃完饭之后发生了什么,还提及了朝鲜中学和黄台中学的比赛,纷纷表示主办方明显偏向,谴责着这里面的黑幕。可他们哪知道,这背后还有更大的黑幕呢?
夏临带着他们逃课练球,因为上一场的大胜,大家伙都信心满满,真的有了要勇夺冠军的劲头。看着他们如此认真,我实在不忍心把金老大对我说的话如实相告,这种过于现实的话就算很多人心知肚明,说出来也是让人沮丧的。
不知道下个对手是谁,是会碰见保送冠军的育英中学还是长乐街的那伙儿人呢?如果真的必须从二者之间选择,我倒宁可碰见后者,起码有机会明枪明刀的干一场,不管是踢球还是打架,我希望我们能晚一些体会吴宇航他们经历的无奈。
一连几天脑子里想的都是吴宇航和关于比赛的事儿,总觉得生活里充满了唏嘘和无奈,好多事情总是不能随我们自己的心意。
正发着呆,胡俊又来送钱了,每天他把钱交给陈小脑袋之后就“下班”了,听说最近郑辉他们又联络到了几个朋友加入到了要账的队伍,陈小脑袋这几天也是从接手生意之后少有的心情大好起来,还好几次都说要感谢我。
“胡俊,下一场你还踢不?”我问道,他还是那套话,意思是等我给他报酬。我有些烦躁的看看他,然后摆手说:“随便你吧,到时候钱一起算!”
“踢、踢球,不、不打仗。”他有重申了一遍。
我故意较劲的问:“给你加钱,你打不?”
“给、给多少。”这家伙倒也现实,直接就打听起价钱,
“打一个给你五十,完事还管你顿饭,你看行不?”我逗闷子的说,他却低头沉思起来,嘴还微微动作,好像念念有词的在算什么。
第二轮的对手揭晓了,还算幸运并没碰上育英中学,对手是解放街的十八中,也是金老大提醒我注意的对手之一。由于距离有点儿远,即使是消息灵通的张剑也打探不到太多,只知道他们学校也是挺有名的小痞子聚集地,同样也有校外的社会势力支持。
面对这样的对手,我不禁既紧张又期待起来,就像金老大说的,这才是在整个区扬名立万的机会,会有更多地方、更多的人知道我苑意和我们这帮人,这也是很多人参加比赛的目的所在吧。
比赛当天,我们照旧准备充足的前往了赛场,除了场上踢球的准备,我也做好了场下的准备。为了不在赛前出乱子,我叮嘱胡柏航别再像上次那么乱来,也提醒无赖团伙他们别动不动就掏刀出来,而且这次的对手也不会吃这套。
来到空旷的球场,一边活动着,我一边看着不远处十八中的人,一眼就看出来他们里面有专业的体育生,不知道是请来的外援还是什么人。至于其他人就都是一副痞子相了,一个个都大大咧咧的,好像没怎么把我们放在眼里,从一进来就不停用挑衅的眼神看着我们。
一开始还算正常,除了对抗激烈也算上是踢球,但直到陈觉几次精彩突破和胡俊两脚有威胁射门让对手后防线疲于奔命后,情况就渐渐开始严峻起来。
对方两个身强力壮的后卫几次对陈觉犯规,动作都不小,虽然吹了犯规,可都没出牌,这让我们很气恼,不停的抗议着,但裁判却视而不见。异样的氛围开始笼罩,而对方几个领头的脸上得意的笑容更让我确定其中必有蹊跷。
借着空当,我到场边示意胡柏航去探听情况,不然这么下去我们肯定被阴。果然,上半场结束前,夏临被放倒痛苦的倒地不起,但裁判还没出牌,我们围过去理论,结果我还被黄牌警告,摆明就是黑哨。
中场刚休息,两边就互相对骂起来,还不停相互指着不停挑衅,我冷眼看着他们一直压着心里的火气。见裁判去阴凉地方歇腿,我把胡柏航喊过来问他事情打听怎么样了。
“别提了,裁判收他们二百块钱!”胡柏航不屑的说。
“二百块钱?他这哨可真便宜。”我火冒三丈道。
“一个学生比赛,能有钱就不错了。”胡柏航撇嘴说“那你准备咋办啊?”
我喝着水看向嚣张的十八中学生,忽然对他说:“去,给裁判塞五百,买下半场的哨!”
“五百,你咋想的,艹!”胡柏航不敢相信的说。
“去吧!”我坚决的吩咐道,冲着裁判方向吐了口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