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个无精打采的趴在桌上熬了一夜,虽然困倦但却睡不着,心里都不踏实。让我难受的不光是担心老爸的处境,更痛苦的是我只能等待,什么也做不了。
天蒙蒙亮,我和胡柏航抽烟提着神,陈小脑袋回来了,看这家伙精神倒是挺足,我都怀疑他是不是跑哪儿鬼混了一夜。
“脑袋叔,干爹那边咋样?”胡柏航忙问,陈小脑袋紧皱眉头,一脸沉重的走坐下,一副唉声叹气的模样。
看他光叹气不说话,我急得不行,强忍着脑子的浑浑噩噩厉声问:“到底咋回事儿,打听着没啊?”
“别提了,这次事儿好像不小,除了那些小的溜的能打听着,天宇哥他们那些好使的都被严格控制起来了,一点风也透不出来。”陈小脑袋懊恼的说。
“那你这一宿都干啥了啊,陈叔!”我忍不住埋怨道,他却一脸无奈,好像真的毫无办法。
“多花点儿钱找找人行不行?”陈觉稍微还能冷静点儿,提出了意见。
陈小脑袋摆摆手说:“没用,有钱都不知道给谁,我看这次悬。”
“艹,我说脑袋叔,你能不能唱丧歌啊,不就是进趟局子,出来混的去那跟上厕所似的,别吓唬人行不!”胡柏航自己吃定心丸般的说。
“航少,你不知道,这次实在瘆人,我都在道上混多少年了,这场面真没咋见过!”陈小脑袋很认真的说,看着不像危言耸听。
我静下来想了想,陈小脑袋这家伙平时满嘴跑火车,他的话还真不能全信,而且我多少也有点自我安慰,不愿相信老爸真会出事儿。
陈小脑袋表示他会尽力疏通打探,但能不能有效果他也不肯定,我只能请他多费心,毕竟这事儿确实只能靠他。
“放心,太子,天宇哥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说啥也得想办法!”陈小脑袋拍胸脯向我保证着,随即又说:“不过,大的被带走要是长时间不回来,保不齐底下人得闹,没准还有不知死活想起来的小B崽子趁火打劫,我听说几个地方已经有人要冒头了。”
听他这么说,我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现在能镇住场的人都不在,这时老爸在向西街和其他地方的势力和生意如果发生动荡,谁能力挽狂澜?如果拖久了,发生陈小脑袋说的那些事儿,老爸他们的产业还能否稳妥?这种情况下该仰仗谁呢?
这个陈小脑袋绝不是合适的人选,他跑腿办事儿都行,可在老爸这些手下里,他虽然混的年头不亚于小峰和耗子,但威望和能力却根本没人信服。要是靠他主持大局,原本不出事儿没准都整出点事儿,毕竟人心这东西太复杂,比自己强的人都不一定能服,更何况是个自己压根没瞧起的人呢。
可群龙无首,早晚都是问题,尤其我不清楚老爸什么时候能回来,我也总得想办法出点儿力才行,一种莫名其妙的责任感涌了上来。
陈小脑袋回去补觉了,说晚一点再去找关系,我们仨坐在那互相看着,谁也不说话,隐隐的不安笼罩着我们。即使是沉稳的陈觉现在也愁眉不展,不时无奈的摇摇头,似乎在想着什么;胡柏航则是唉声叹气,听得都让我心烦。
想了好久,我忽然对陈觉和胡柏航说:“走,去医院一趟,找文浩叔!”
现在我也只有这个办法了,毕竟耗子在名义上是向西街的大哥,老爸信任他,底下人也都还算服他,如果他能有机会发话安抚手下,也许可以稳住局面。而且小峰也在医院,要是他也出份力,没准在老爸回来之后还能得到回头的机会。
到了医院耗子的病房却发现人没了,床上已经换了其他病人,胡柏航叫来护士询问,才得知耗子被警察带走了,应该跟金虎大厦的事情有关。虽然早有准备,可没想到这么突然,莫非也和现在局势有关?
又去了小峰的病房,却发现结果一样,他也被带走了,连腿断了的小峰都被押走了,看来这真不是闹着玩的。
这下我傻眼了,就这两个可靠的人都找不着了,不是眼瞅要出事儿嘛。陈觉和胡柏航面面相觑了会儿,胡柏航开口道:“艹,实在不行,咱把人都叫来,就在向西街守着,谁找事儿、谁造反就跟他们干呗!”
“咱们那些人跟人家比就是刑子,动真格的咱们都得搭上,你别把自己看太高,行不行!”陈觉很直接的反驳了他,我也觉得这事儿不可行,如果真出事儿了,我们这群小混混哪是那些老痞子的对手。
我们仨心烦意乱的下楼,正经过儿科住院处,恰巧碰见了在医院照顾月儿的陈浩晃悠悠的走出来,一见是我就问道:“听说宇大爷让警察抓进去了,太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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