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笑说。
听耗子这么说,我想起了在学校门口时候,陈小脑袋把电话递给孟疯子时,孟疯子那有点生硬的动作,本来还以为他是害怕了呢,原来是不太会用手机啊,我忍不住都笑了起来。
老爸看了耗子一眼说:“他在监狱里关那么多年,戾气已经收了不少,人也稍微圆滑了,要不然他比你大海哥还虎。不过他这做派刚出来混的年轻人倒是能喜欢,直来直去,简单就是干,但是他规矩太多,讲究也太多,时间长了你看着吧,他这段时间收的人早晚受不了。”
“不过眼前他们势头确实挺猛,要不是警察盯得死,咱们正面开战的话还真不好办。”耗子皱着眉说。
“眼下先避避锋芒,尽量别正面冲突。他那套确实有点跟社会脱节了,他脑子再好,也五十来岁了,还在监狱了关了那么多年。光知道打不考虑其他的,这性格是改不了的。他一心壮大人马和地盘,你没看见其他人看他的眼神和态度吗?谁都把他当成心头大患,怕被他给吃了。在老赵面前他都要说上句,这就是他们那代人的臭毛病。”老爸颇有些惋惜似的说。
“现在那几条街都站在他对立面上了,那天吃饭一群人谴责他不对,给他气得都要不行了。”耗子得意的说。
老爸点了支烟是:“咱们那是抓住他的弱点,对他道德绑架呢。不过,他确实挺值得尊重的对手,如果现在道上的人还能像他那么坚持原则,现在也就不会这么乱七八糟了,也难怪他说现在的人不守规矩,连我都坚持不下去了,我倒真想看看他能固执多久。”
老爸提及孟疯子的时候好像真的没有太浓厚的敌意,反而还带着一股敬佩的意味,对这个他眼前最大的对手很欣赏的样子,尤其是孟疯子坚决抵制贩毒这一点,更让老爸有种自愧不如的感觉。
在老爸的描述中,这个孟疯子还真有股江湖人的侠义之气,可怎么说他也是敌人,敌人有这种印象实在让我不舒服。我倒宁愿他是个无耻下流之辈,那才符合敌人的身份,打败他也就是名正言顺的事情了,可让老爸把他讲得这么“正派”,那作为他对手的老爸岂不就是反面人物了。
照着镜子看着脸颊上的伤,这两天已经消下去了不少,可我心里居然还有点对这伤痕不舍得,这可能是她留给我最后的记忆了。我在心里直骂自己太贱,可就是忍不住去想她,中邪了一般的抓心挠肝。
月儿醒了,但仍然处于半昏迷状态,医生担心那么小的孩子吃了那种药以后会对神经造成一些损害留下后遗症。陈浩然每天都去医院主动承蹬照顾月儿的责任,对于这个爱胡闹、没责任心的家伙来说,这确实是很大的改变,只是这改变的代价太大了。
他此时正翻箱倒柜的找着给月儿买的儿歌碟片,我冷眼看着他,但心里对他其实也没什么怨恨了。
正找着,他忽然从抽屉了翻出了菲菲的那个手包,马上一脸怒气的说:“这破玩意儿咋还放着呢,都TM害死我了,要是让我看见那丫头,我非得好好收拾她一顿不可。”
“你不是都收拾过她了嘛。”我嘲弄的说,没想到这小子却很严肃的看向我说:“正经点行不,这事儿是开玩笑的袄!”我艹,他竟然还正经的批评我不正经,这是什么世界啊,真让我哭笑不得。
陈浩然开窗户就要把那个包给扔了,我急忙拦住了他,他却气呼呼的说:“留它干啥,害人精的东西,我第一次咋能给她那种人呢…”
“啥,第一次?”我诧异的高声问,他那黑脸不知道红没红,不过相当尴尬的说:“第一次跟中国的…”
“是袄?”我假装恍然的说,然后把手包拿过来鼓弄着,心里想起那天我答应孟露要把菲菲的事儿给她一个交代。当时我也是一时激动,现在一想这就是给自己找了个难题。
见我手摸着菲菲的手包,陈浩然露出了猥琐的眼神,还很鄙夷的撇了下嘴,我知道这家伙心里肯定想了什么龌龊的事儿,伸出拳头朝他比了下,然后打开手包找起了“线索”。
尽管这件事儿我不是非得去做,而且就算我查个水落石出,对我和她之间的关系也毫无改善的作用,可我心里就是有个固执的念头,不希望她对我误会加深,虽然这点儿误会对于两家的仇恨来说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