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我吼道…
晚上的时候,我把发生的事儿跟陈觉讲了一遍,还告诉他小峰现在给郑瘸子看场子呢,看着心里很不舒服。
“做错了就得付出代价,何况他还背叛了干爹,能让他全身而退就不错了。”陈觉说道,对他来说老爸就是绝对的权威“你与其担心别人,还不如担心下自己。”
“我,我咋啦?”我点上一支烟,诧异的问。
陈觉一笑,居然也掏出了一支烟放在嘴里,意味深长的说:“那个菲菲的事儿要是让孟露知道了,你不头疼?不过你还是少想的好,现在你俩更没什么希望了。”
这家伙居然看穿了我真正的心,我想否认却可感觉怎么辩解都很无力,只能转移话题的说:“艹,你咋也抽烟了!”
“我啊?”陈觉看看烟说“没办法,总晚上干活,大家都抽,我也不能显得太特别。不过我一般都是叼着玩,不往里吸。”
陈觉在我看不见的时候慢慢改变着,但一直不变的是我们之间的情义和信任,可以说他是唯一一个不会让我困扰和头疼的兄弟,如果那些家伙能赶上陈觉一半稳妥就好了。
白天在街上闲逛,不知道干些什么,忽然有点想回去上学了,夏临他们给我打过几次传呼询问我的病情,还真怀疑我是得非典了,再不回去学校里的人没准还得以为我死了呢。
正瞎合计呢,身上呼机却响了,电话回过去竟然是菲菲,这让我有些觉得尴尬,只能支吾的打了个招呼,没想到她会找我。
“你没事儿了吧?”我想表达下关心,可感觉跟她沟通总是不太舒服,更何况我还目睹了那天的事儿。
“没事!”菲菲很急的回答,好像有别的事儿。
“哦,那…那天晚上…这事儿吧,怎么说呢…”我想给她解释,可又感觉跟我好像没什么关系。
“别提了行不,你们这帮臭不要脸的,没一个好东西!”菲菲在电话里骂道,可我也没对她怎么样啊,而且还是我救了她,虽然结局好像还不如不救了。
“你那天去金虎大厦干嘛啊?”我好奇的问,一直在猜测她和那天楼梯上碰见的女人是什么关系,很难想象她也会是干那买卖的。
“不干啥,玩呗!”菲菲不耐烦的说“不用你管了,我那个包是不是在你那儿呢?啥时候给我送来,那天的事儿就当没发生,算便宜你们了!”
“包啊,在我这儿呢,我也不知道怎么找你,就没送过去。”我解释道。
她也没理我这套质问道:“你没翻我包吧?”
“没有,没有!”我赶紧说,毕竟翻人东西不是什么好行为,怎么能承认。
“翻了也没事儿,现在在外面都玩那东西,我也是想顺便赚点钱,你也是混的,不至于那么不讲究底炮我吧。”菲菲声音忽然撒起娇来,听得我直起鸡皮疙瘩,又想起那天在酒店里的场景。
“那是。”我勉强笑道,其实我很难理解,为什么他们很多人都把碰那种东西当初司空见惯的事了,难道不知道那不仅是种犯罪更是对自己身体的伤害吗?
跟她定好今天傍晚的时候见面,把包还给她,我也想赶紧把那些东西弄走,放在我们这儿心里始终不太踏实。
我还迂回式的跟她打听了下孟露的情况,也想知道她有没有知道那天的事儿,菲菲一听就冷笑了下说:“咋地,还惦记人家呢?我早不跟她联系了,人家家大业大,跟我没共同语言!”
听这话的意思俩人好像是崩了,女生之间的友谊居然这么脆弱,还以为她俩是亲密无间的闺蜜呢,不过我也不好意思多打听什么只能笑笑。
“我早不在西区这穷地方胡混了,没意思,我得往上层里进,你们这些小混混哪懂啊!”菲菲嚣张的说,这话倒是和吴宇航的圈子论有点相似,那这样看来她对西前一阵发生的事儿好像并不是太了解,连提都没提。
放下了电话,我掉头回陈觉家取那个包,打心里感觉那是会带来麻烦的不祥之物。
敲了半天门,老太太才把门打开,神情焦急的说:“可算来人了,浩然不知道咋地了,在家耍上疯了,跟喝多了似的!”
我一听也愣了,急忙走进屋去,屋里音乐声震天,陈浩然在地上伺猴拳,眼神迷离还一脸很享受的样子,脸也变得扭曲起来像换了一个人。
我看到那小袋药丸在桌子上散落开来,也不知道这家伙吃了几颗,更让我惊恐的是,我发现头发被汗水浸透的月儿不省人事的靠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