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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坐不住了,毕竟早晚都要面对,只能起身带他们几个走出教室。刚到门口我就愣住了,走廊两边已经水泄不通。
一边儿是夏临和小天带着初三的一票男生,另一边儿叶广林和王宇豪则带着初二、初一的一伙儿人,几十人把走廊都给沾满了。
“咋地了?”我狐疑的问,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一个个眼神都那么怪异,搞得我跟珍稀野生动物一般。
“意哥!”夏临高呼了一声“你可算是回来了,他们还都不信呢!”
话语刚落,走廊里这帮家伙莫名其妙的鼓掌欢呼起来,每个人都神情兴奋,怪叫声和口哨声此起彼伏,如此欢呼雀跃的场面真让我没有料到。
回头看去,身后张剑几个人也都笑呵呵的看着我,张剑还套近乎的凑到我身边,竖着大拇指连声说:“我就说意哥NB吧,别人谁也不好使!”
对我的欢呼还在继续,不知道是谁想出这么个“欢迎仪式”来,弄得整个走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我身上。
要是换做在以前,我一定会感到无比的自豪和荣耀,毕竟这样的场面确实让人动容,所有人都将我众星捧月似的围在当中欢呼致敬,几个人能有这样的礼遇呢,我心里也确实有点激动。可还是眼前的这群人,在我落难之时,绝大部分人都选择了退避,在我抱着赴死之心去拼命时,身边只有几个人跟着,想到这些,我就对人情世故木然了许多。
而且我心里明白,很多人都是因为我又要东山再起才又前来附和,此外我身份的公开也成为了他们追崇的原因之一。
但为了不伤及大家的面子和热情,我只能不去想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也真不愿去责怪谁,强颜欢笑般的应付着众人,不停冲大家挥着手,搞得像首长检阅视察一般。
看来我对张金做的事儿了,这种经历在我们这个年龄的人里传播的速度和夸张程度往往要比成人世界严重得多,只是不知道又会弄出什么版本的故事来,不过也无所谓了。
直到有老师出来阻止,众人才停下来,可由于人多势众再加上我的回归,他们对老师都不太放在眼里了,每个人都带着挑衅的意思不愿散去。我只好吩咐大家先离开,有空再聚,大家伙才纷纷离去,走时还都冲我投来敬佩的目光。
来管事的老师看看我,扔下一句好自为之就走了,对这样的人我是嗤之以鼻。当初我在学校被人抓,他们也同样被吓得不敢出来阻拦,都躲在一边儿看着我被带走,作为老师他们的行为要比学生更可耻,也更让我鄙视。
遣散了众人,夏临美滋滋的来到我身边,用手比划了一圈说:“意哥,现在没谁不知道咱们的事儿,都知道你领着我们把张金给摆平了,咱们这下可是更出名了!”
“你小子没少吹NB吧?”我打趣道,夏临笑着挠挠头说:“不说我也忍不住啊,必须得让所有人知道知道咱们的厉害,看谁以后还敢瞧不起咱们!对吧,太子哥!”
甭说,我身份的事情这家伙肯定也没憋住,谁让上次面子丢得实在太大了,不好好显摆一番还真在心里说不过去。
张剑他们还不太相信我老爸是向西街天宇哥,反复询问,得到我确认之后,他们都露出惊讶和羡慕的神情,对我好像要顶礼膜拜一般。尤其是张剑,不停说着“虎父无犬子”之类的屁话,就差给我磕头了。
我没搭理他,把周同和小天叫了过来,当日只有他俩在学校为我出头还挨了打,我虽然没说太多感谢的话,但很真诚的搂了搂他俩,要是所有人都能像他俩这样该多好,虽然我知道这根本是不可能的…
“你们今天人这么齐,是专门看我的?”和夏临在操场角落抽着烟我问道,奇怪为什么大家都在学校。
夏临笑着说:“也不是啦,咱们哪知道你今天回来,现在封校管理,看得严,根本出不去。”
封校?我好奇是怎么回事儿,他向我解释,这是为预防非典病毒学校采取的手段,遵照相关规定严格控制学校人员出入,现在学校出于半封闭状态,上下学时间之外任何人不能轻易出出入。
“这么严重?”我吃惊的问,还不明白一个感冒怎么会带来这么大的震动。
夏临耸耸肩说:“就这几天的事儿,不知道得到啥时候,听说那病会死人,而且爱传染,挺吓人的。”
看来这场大规模爆发的病毒性流感在潜移默化改变着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