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点上烟抽了一口:“其实吧,我早就知道她出轨,毕竟我常年不在家,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了孩子和老人,只能忍着。谁知道她把孩子放在寄宿学校,跟我父母的关系也搞得很差,我那会儿就已经有跟她离婚的打算了。不过当时我穷的时候她没嫌弃我,我也就忍住了。准备在我工地那边买房把父母接过去,张桂芳就让她在家自生自灭。”
我抿了一口茶水,叹了口气:“一日夫妻百日恩呢,能过就凑合过吧。”
郑向东摇了摇头:“我还没说完。前一阵子,工地上正忙的时候她给我打电话,说自己撞鬼了什么的,非让我回来给她看病。我丢下工地赶过来,带她四处检查,所有的医生都说她没病,但是她还是说头疼。回到家之后,她说附近有个什么半仙能看好,就让我带她去。我去了之后就发现,那个什么半仙就是她的姘头,我装作不知道。谁知道他们两个居然忽悠我让我加入他们,这个贱女人居然伙同情夫想坑我的钱!”
我用手指敲击着桌面,这事儿之前赵国栋已经推测出来了,不过当他说出来的时候还是让我一阵心惊。女人一旦动情,真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不过郑向东找我干嘛?我是编辑,又不是心理医生。假如想离婚的话,也是找律师啊。
我见他两眼发红,有点同情这个男人。在外拼搏受累,不就是想让家人过得好么。结果自己的爱人一再让他寒心。他念旧情没有离婚,结果就被自己老婆当成了冤大头,想要哄骗他成为被何文军迷惑的一员。郑向东从一个农村人出去闯荡到现在有了自己的建筑公司,不管是人生阅历还是视野,都不是蜗居一隅的乡村人能比拟的,他能分析出自己老婆的动机就已经表明了,郑向东的头脑绝对好使。
我弹了弹烟灰,然后又抿了一口茶。这茶水的味道不错,唇齿留香,不知道是不是有别的添加剂之类的。
郑向东从桌上的纸抽中抽出一张纸,然后擦了擦眼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兄弟,让你见笑了。”
我叹了口气:“我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一回事。你现在想怎么办?”
郑向东恢复了他冷峻的面孔:“我不怪我老婆,我常年不在家陪她,确实是我的不对。但是他那个情夫,我是不会放过的!”
我看着他,有些不确认的问道:“何文军?”
郑向东一愣:“你怎么知道这个人?难道你也知道我老婆的事情了?”
我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多想:“我是跟着咱们县刑警队查案的时候查到他的,现在他与多起凶杀案和诈骗案有关,具体细节我们还在查。这个不方便透漏,希望你理解。”
郑向东听了我的话,有些伤感的问道:“你们时不时查到他们每月三次的群体聚会了?”
我一愣:“啥是群体聚会?我们还没掌握这个。何文军在咱们县手眼通天,现在查案的就我和刑警队的赵队长还有我们台的副台长。其他人我们都不敢相信。那个什么群体聚会,你能说说么?”
郑向东一脸的痛苦:“这个也是我最近两天才知道的,他娘的说出来丢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