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做人渣容易显老

发骚吗？”

    白鲨整张脸一会白、一会青、一会红的，感觉自己都快脑溢血了，恨不得原地爆炸。

    他第一时间想到要找回自己的紧身裤，可是令人崩溃的是，环顾一周哪都找不着。

    此时被砸碎的墙壁处依然烟尘滚滚，一股声音从中响起，“哪里来的大叔味红内裤。”

    然后一道红影从中飞出，落到白鲨的脚下。

    赫然是他那条紧身裤，可是现在更像是一团破破烂烂的抹布，连裤头在哪都看不出来。白鲨还是连忙捡起来，胡乱绑在腰间，虽然小兄弟还是若隐若现的，但总比没的好。

    这时假面才慢慢悠悠从烟尘中走出来，令在场观众觉着不可思议的是，他竟然毫发无损，连那地摊货的运动服都没有弄脏。

    他指了指白鲨新的开裆裤，“紧身裤不利发育，现在是不是凉爽多了。”

    “我要杀了你！”白鲨见着这个摧毁他身为男人的尊严的家伙，眼里都要喷出火来，如同一头发怒的公牛，果断跳下擂台朝他冲了过去，要把他撕成碎片。

    台下的观众立即散开，害怕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让出一片开阔地。

    白鲨转眼间便冲到假面跟前，偌大的拳头挥出重重拳影，如同疾风骤雨般朝他袭去。

    而假面面对来袭的拳影，也没见他有多大动作，整个人仿佛化作没有实体的幽灵，在怒涛的拳影中闪转腾挪，白鲨连他的衣角都没有擦到。

    白鲨使出十二分的力量，拳影越发猛烈，带着呼啦的风压，铺天盖地罩向假面。

    突然一只手悄无声息地从漫天拳影中冒了出来，一把捏住了白鲨的脑壳，捏住他的人除了假面还能有谁，那并不粗壮的手传来无可比拟的巨力，白鲨瞬间觉着脑袋都快要被他捏爆。

    假面抓住他的脑袋往坚石地面上狠狠地按下去。

    “轰！”白鲨的面门瞬间和地面来了次亲密接触，坚石地面以他脑袋为中心不断龟裂开来，形成个近一平米的破碎圈，可见假面力量之大。

    不过假面并没有这么轻易地就放过他，抓着他的脑袋将他从地上重新拽了起来，此时白鲨的脸仿佛一张挂满了鲜血的大饼，五官都快挤到一块了。

    假面把手抡圆了，像是一个棒球投手，将手里的白鲨当作棒球，牟足了劲，将他猛地掷了出去。

    如果刚刚被打飞的假面像是一枚炮弹，那现在的白鲨就像是一枚火箭炮，速度要快得多，在空中划过一道白影，撞飞几个躲闪不及的观众，最后整个人深深嵌进石壁里，成了一副浮雕。

    在场观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没想到是这种结果，实力差距太明显了，那些买白鲨赢的人更是在骂娘。

    “不是真的被早上那倒霉蛋传染了吧？！太邪门了，白鲨也会输？”黄毛这次是真的把棺材本都压上了，明天要是不开张，那只能去啃皮鞋了。

    假面一步步走向白鲨，打算给他最后一击。

    受到重击的白鲨依然保持清醒，不愿就此认输，挣扎着把自己从石壁里拔了出来，用力过猛嘴里还咳出一大团血沫。

    “呜哇！！！”这时白鲨身旁突然传来一阵孩童的哭声。

    不知哪来一个没心没肺的爹，抱着约莫三四岁的小男孩，就跑来看黑拳。

    虎头虎脑的小孩本来一直看得津津有味，直至看到白鲨吐血，才知道害怕，顿时吓得哇哇直叫。

    白鲨听见小孩的哭声，决定不管成不CD要赌一把，一脚踹开那不靠谱的爹，把那孩子抢到手上。

    那孩子的父亲下意识就要抢回孩子，还没扑到白鲨身上，白鲨用那铜铃般的牛眼朝他一瞪，他便吓得缩了回去，退到人群中支支吾吾不敢吭声，这爹也是当得够极品的。

    “你给我站住，不然我拧断他的脖子！”白鲨掐住小孩的脖子吼道，小孩在他手上哭天抢地的喊爸爸。

    “啧。”假面不屑地哼了声，继续步步逼近。

    “我现在就要拧断他。”白鲨的手使了使劲，小孩立即脸色涨红，连哭都哭不出来。

    “这跟我有关系吗？”假面默默应了句，加快了脚步。

    白鲨见着没用，顿时凶性大发，眼看就要拧断小鬼的脖子。

    “停！”假面突然止住了脚步。

    他面具背后的望向白鲨的眼神透着冰寒。“你赢了！”

    白鲨看到那可恶的家伙竟然真的为一个素不相识的小鬼停下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中一阵狂喜。

    “你想怎么样，如果你要我当场自杀的话，你现在就可以拧断那个小鬼的脖子了。”假面冷冷说道。

    “没想到黑拳场还有像你这样幼稚的人，估计你年纪也不会太大吧。”白鲨嘿嘿一笑。

    “还是幼稚点好，做人渣容易显老，你看你下半身发育不良，上半身还秃顶。”假面句句扎心，先是指了指他的裆下，又指了指他那油光锃亮的大光头。

    白鲨又想起刚刚的羞辱，怒火再次燃起，“我的要求很简单，你敲断自己一条腿，我就放了这小鬼。”

    假面没多废话，抬起右脚往地上猛地一跺，地面瞬间破碎开来，他的整条腿顺势插进了破碎的地面，再拔出来的时候，小腿已经发生了明显的弯折，胫骨肯定是断了。

    “确实很简单。”假面摊开手轻快地说道，不过他脖间密布的冷汗出卖了他，他现在的情况肯定没他的话里这么轻松。“你还想要什么，是手还是脚，还是我的脑袋，你自己过来拿吧。”

    “那我现在就放了这小鬼！”白鲨一阵狞笑，单手举起手中的小鬼，往一侧飞掷而去，要是直接撞到石壁上，小鬼非得脑浆迸裂不可。

    假面反应也是极快，仅剩的的左腿迅速发力，在坚实的地面留下一个深深地脚印，整个人便飞快地窜了出去，后发先至，在半空中截住了那小鬼，将他抱入怀中。

    白鲨也算准了他会这么做，如影随形追了上来，挥起铁拳，暴虐的拳影再度袭向假面。

    身处半空的他已经无处可躲，只能尽量缩成一团，将小鬼护住，把背部露了出来。

    数十记重拳结结实实轰在假面背上，将他横的打飞，飞出去十几米远，还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那皱巴巴的运动服眨眼间变得破烂不堪。

    白鲨刚想乘胜追击，要彻底结果了他，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丰富的战斗经验让他对危险异常敏感，不禁停住了脚步，惊疑地看着伏在地上的假面。

    假面扭了扭脖子坐了起来，将依然哭闹的小鬼提到一旁，撇过脑袋望向背后的白鲨，满是血丝的眼中潜藏着惊人的凶芒，“你真的惹恼我了。”

    一股劲风从假面身上鼓荡而出，将他凌乱的黑发吹起，当劲风拂过断裂变形的右腿时，变形的右腿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重新扳直，一刹那便恢复如初，一点都看不出断过的样子。

    白鲨惊恐地发现假面身上的气势越来越强横，不能等下去了，不然必输无疑，现在就得出手。

    他一口白牙都快要咬碎了，将全身的力气都灌注在这最后一拳里，然后果断将这一拳打出，重拳直奔假面的脖间，要一招就把他的脑袋给打折了。

    这一拳如同飞火流星，转眼就到了假面的跟前。

    可就在此时假面的右手突然燃起了一团半透明的蓝焰，蓝焰散发着宝石般的光彩。

    假面右手裹挟着这团蓝焰朝横拍在袭来的重拳上。

    白鲨立即感到一股撕心裂肺的剧痛，手指、手腕、前臂、后臂的骨头俱是节节断裂，还有一股无法抗拒的气劲从断手传递到身上，整个人如同被抽打的陀螺，不受控制地原地打转。

    全场的人都被假面手上忽然燃起的蓝焰给惊呆了，良久才有人从嘴里冒出一句，“这不就是凝气期么！”

    现场立即炸开了锅，几乎所有人都是第一次亲眼见到凝气级别的战斗，虽然不少人心疼他的赌注，但更多的人为这难得一见的一幕感到兴奋，罗特镇这种乡下地方，可是连一个凝气师都没有。

    假面用左手往右手那轻轻一抹，摄走一半的蓝焰，蓝焰从双手掌心不断汇聚到十个手指指尖的位置，在那里压缩到极致后转为明黄的烈焰。

    假面十指成爪状，连串火星不断从指尖滑到地上，将地面烫出一个个焦黑的小孔。

    白鲨还在原地打转，尽管已经慢了下来，但已经转得头晕眼花的他还不能够控制自己的身子，看见假面十指的烈焰，眼中第一次露出极度恐惧的神色。

    假面可没有放过他的打算，双手猛然挥出，利爪带着劲风落到他的胸前，每一根手指既是刮骨利刃也是烧红的烙铁，顷刻间刮走一片片血肉，犁出十条深可见骨的血槽。

    巨量的鲜血从伤口里飞溅而出，白鲨重重栽倒在地上，双眼翻白已然失去意识。

    这时全场响起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和掌声。

    假面朝躲在一角的裁判喊了句，“再不来个人把他抬下去，可就真的要死了。”

    这会儿才有三四个工作人员上台，七手八脚把昏迷的白鲨抬了下去。

    假面顺手提起身后的小鬼，此时他那不靠谱的亲爹瞧见安全了，才从人群中飞奔出来。

    “啊哈哈，我刚想找白鲨拼命，你就把他打趴下了，要是小孩没了，我也活不下去了。”他爹的脸皮比城墙都厚，还想挤点眼泪出来，可惜演技没练到家，挤不出来，只好干抹两把眼睛。

    “不客气。”假面笑眯眯说着，话没还说完便突然挥出一拳，重重锤在他的肚子上。

    这回他的眼泪可算出来了，不过这是疼的，抱着肚子蹲在地上，胆汁都被打出来了。

    小鬼看见他爸被打，以为假面也是坏人，自己不过是刚出虎口，又入狼穴，奋力从假面手中挣脱开来，一溜烟就跑出老远，连他爸都不管了，只撂下一句，“等我回幼儿园找齐人马，再回来砍他，老爸你先撑着。”

    “你这没良心的反骨贼，等等我。”他爸捂着肚子追了出去，两父子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走的时候连一句谢谢都没有。

    假面仰天长叹。“自己到底是图个啥，把腿都敲断了，所以我最讨厌熊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