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气些,这该死的生物钟,让她不用闹铃也准时可以醒。
徐从安已经把周博经常练的那套拳稍加改良,去除拳路中攻击的一面,倾向于强身健体,也更利于他这样腿受过伤的人。徐从安不愧是一代神医,这样小小的改变,就让周博逢阴天下雨时那小小的不适,慢慢消失怠尽。
练拳之后,雪见也起得床来,夫妇二人陪徐从安吃过早饭,再给孩子来段“胎教”,那无耻二人组,也就该到了。周博很不明白,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感受,这位京城来的世子爷,为什么这么有闲功夫,别说什么受人之托的屁话,有谁会信呢。可他一惯的和风细雨,完全敛起了最初见的锋芒,周博想不明白,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如果是为了雪见的容貌,周博承认雪见是美艳过人,世所罕见,但这世子爷的一个侧妃,就已经是京城第一美女了,想来其他侍妾也不会差吧,他又怎么可能为着一个已为人妇的大肚婆娘着迷到如此地步?周博甚至毫不客气地阴暗地想道,他不会有什么特殊的爱好吧?
“逸天,还要麻烦你给汪大人写上一封信,”周博到底不放心,知道他好象和汪从寒有些牵连,于是把这事情交与了白逸天。
回信暂时还来不了,但南谷波除了蹭吃蹭喝外,倒也没有其他的过份之举,这让周博很是费解。
只初见时的张牙舞爪盛气凌人,现在不过是一个闲散纨绔,周博回想着,到底他对雪见,是什么样的心思?
这天晚上,雪见并没有早早睡下,而是遣开了小梅等人,出神的看了会烛晕一圈一圈地往外荡漾,这才低声对周博道:“大郎有件事,雪见一直想问个清楚。”嗓音温柔,让人心为之一软。
成亲近一年,孩子也有了。这一对夫妻,却难以回到往日的亲密无间。
看着雪见一脸的郑重,周博微微的叹了口气,拉过来她的手,很认真地道:“娘子,我知道你是为了柳家一事烦心。虽然我并不知道她们为什么改了口风,执意要留下来,但我答应你,我和她们,再没有半点牵连,也没有半分私情。”
雪见轻咬了嘴唇,又摇摇头,忍不住道:“大郎你既然已跟我说过,我自然信你。但是,目前还有一件事,是非让柳家离开平山村不可的。”
听雪见说得明白,周博细想了想,心中一动,这样的雪见,总会想到别人想不到的地方的雪见,才是属于自己的那个丫头!他恍然道:“娘子说得不错!”春忙过后,就是葫芦园的种植期,这事自然不能让外人知道!只是,如何让她们走才好呢?要是为了赶她们走,路上出了什么人为的“意外”,那就真让柳家讹上了。
雪见冷笑道:“这有何难?只看大郎舍得还是舍不得这样一位如花美眷罢了!”
看着雪见又酸又臭的小脸,周博难得神清气爽,心情舒畅,她心里到底,还是有我有这个家的。捏了捏她的脸蛋,这才道:“你就混说吧!任她是天仙还是狐媚,在我亲亲娘子面前,都是浮云。”别说,雪见的常用词,这周博动用的,也是得心应手了。
雪见见目的已达到,心中微微满意,便点头道:“那就先容你那天仙在平山村且委屈几日,我看这什么打仗不打仗的,也是雷声大雨点小,等天气再暖和些,流民也相应的少了,咱们可以先送柳家母女和你爹……爹娘去青州……”
说到这里,略顿了顿,周博会意,及时送上温水。雪见润润嗓子,才接着道:“这一来,青州是省城,自然比平山村更为安全,名义上也说得通;其次,爹娘和姨娘们自然和她们一道走,路上也可以看着她们,省得再整出来什么夭娥子。平山村到青州,急赶些,两三天也就到了,而且咱们可以托县里差役随行保护。”
听她这样说,周博放心地点头道:“没想到娘子不光肚子长了,连脑子也长了些呢。”
说毕,只觉得腰间软肉已被人旋转拧起,他不敢呼痛,只能苦笑着作揖求饶。雪见这才满意的松开手,低声道:“安宁的小宅子,我来住;青州的大宅子,给你的‘婚外情’住。可好?”
周博没有说话,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拉过雪见的手,使劲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