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的,妈咪先保住了你,再帮你夺回属于你的一切!
一时之间,屋内竟出现片刻的安静,每个人都在想着自己的心事。
许久白逸天才反应过来,忙不迭地说道:“雪见,你别听我表兄混说,你和博哥儿本是一家,自然应该回去的。”
汪从寒苦笑,表弟这思维方式太跳跃,这都哪跟哪儿了,说着说着周家,他也能跳到自己身上。按理说,姨母和姨太都是循规蹈矩之人,怎么就修得如此跳脱的儿子呢?
思绪有些扯远,汪从寒将一脸夸张的表弟瞪上一眼,忽然想到,如果真有这样的一个人,就如屏风后面那个人一样慧黠一样善良一样柔韧,他会放弃从小到大的理想和追求吗?这样想着,顿时觉得心中一阵酸楚,怕是穷其一生,也再也没有这样的一个人,像当初信任周博的一样信任他,即使被骗过也还对感情抱有幻想吗?再也没有心情与白逸天争论下去,于是道:“表弟你莫要乱猜,若是被人听了去,误会了我,可就不好了。咱们来了半天,雪见娘子想来也有些累了,今天看过,知道雪见无事,我也可以放心回青州了。”说罢,给雪见隔着屏风行了个礼,转身朝门口走去。虽说他的任命还没有下来,但圣意难测,他还需要赶回青州候旨才是。
“等,等我……,雪见,我有空再和博哥儿一道来看你。”白逸天拍拍手上的点心渣子,回头对雪见说道。
雪见抬起头来,正好看见白逸天边往外走边往嘴里塞东西吃的样子,不觉失笑,这白逸天的性子,倒是一直没变。
“雪见娘子,如果有什么事情汪某可以帮到的,你直接让我表弟给我送信就行,”走到门口,汪从寒定住,没有回头,只是斩钉截铁说道:“汪某但凡可以帮得到,必会全力以助。”
“谢谢汪公子,雪见,信你!”雪见仰头道,那低沉暗哑的声音,让汪从寒更是心痛。
“那我们就告辞了。”白逸天看着挡住门口的汪从寒,有些忧心起来,表兄在此事上,实在是表现太过不寻常了。
从徐家出来后,白逸天便安慰汪从寒道:“徐翁说过,雪见此次只是有惊无险。而且,她终是周博的娘子,不回周家,她一个孤女,又能去哪里?”
汪从寒呆了一下,木然摇摇头,叹了口气:“除非她离开周家,才能护得自己安全,不然,此次的事情,谁知道会否重现?”
“表兄,你不是还在怀疑博哥儿吧?”白逸天眼珠子一转,努力回想着周家的那些可疑人选:“我倒觉得,那个柳家母女,更有机会才对。”
汪从寒刚走了两步路,便停下来,心里一动,问道:“此话怎讲?”
白逸天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就不信这母女在周家住了几个月,周家即使不说,她们也能猜到周家迟迟不提成亲之事的原因。这样的情况下还能住得下去,那么只有两个可能,一是柳家小姐心甘情愿做这商人之家的平妻;二是她们在等,等机会做了周博正妻,才能圆了自己的面子,跟家里人也好有个交待。”
汪从寒微微一怔:“这柳家母女行事,确实是不合常理。”
一个官家嫡女,哪怕只是五品官,又岂是商人可比的?这样的大小姐,又怎么肯甘居人下?即使她肯,她身后的柳家也是不肯的。既然如此,出手断了周博的念想,也是情理之中的。
但不管如何,这总是周博的错!都是周家人的错!
白逸天摇了摇头:“当然,这也只是逸天妄自猜测。但愿她是对博哥用了真心,所以甘心做他平妻吧。”
说到这点,大家都对柳家母女不熟悉,自然无法判断,但却都知道,这种可能性,还是不大的。
汪从寒咬了咬唇,觉得心里堵得慌,正要接着说话,只听旁边的随从说道:“启禀公子,周家少爷来了。”
白逸天抬起头,看到周博早换了上午弄脏的棉服,他知道周博自然是过来看雪见的,于是走过去道:“博哥儿也来了。”这不是废话吗?他除了晚上睡觉回去,天天在此的。
周博朝汪从寒略斜了一眼,笑道:“等过两天可以下床了,我们就可以搬回周宅,不用这样来回跑了。”
汪从寒看了眼周博,心中怒极,雪见嫁与这样的男人,当真是美玉蒙尘,明珠暗投。
白逸天看着这二人神色,无奈地叹口气道:“那我们就不耽误博哥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