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在小离身体里种了蛊,原以为他会痊愈,可也只过了半年,他便再次复发,身体也越来越弱。”
话至此,长公主已是泣不成声,花辞沉下心认真的为穆离诊脉,却是越发疑惑。
按说她虽对蛊不甚了解,可在几次与铜六的交手之中,也是有了些认识,穆离的脉象中没有丝毫蛊虫存在的迹象,按说南凌国多数人都懂蛊,他们不可能不知道。
“蛊我不甚懂,你们可曾寻人来看过?”
“国师诊治第二日便寻过,他们只说这蛊精妙,他们也不懂,而在小离复发之后我也寻过,他们也说不清楚。”
花辞暗暗思忖,这国师如果真的对蛊如此精通,会不会是铜六的背后之人。
“姐姐是你来了么?”
花辞才走到床边便听到他的询问,旋即轻声应允,问他怎会知晓。
“姐姐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药香,另一位姐姐来了吗?”
“嗯,我在这里。”
洛柒应和着走上前握住他伸起来的手。
“还未谢过姐姐那日将我从河中捞出,奈何我身子弱,服下药后便晕了过去,姐姐莫怪。”
洛柒拍了拍他的头,说着宽慰的话,也说着没有将他一齐带走的悔意。
“不怕,我以后也要像大哥一样,做上阵杀敌的大英雄,这点小伤又算得什么。”
坐在一旁才刚收起眼泪的长公主,再度潸然泪下,默默的拿着绣帕擦着。
花辞也追说道:“那你也不能怕疼了。”
“小离不怕,姐姐您不用担心我。”
小离的坚强让人心酸,花辞似乎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只是花辞更为可悲。
“洛柒扶他坐起来。”
“嗯。”
洛柒应声扶起小离,花辞盘膝坐在他身后,才刚拿出银针,便被穆修拦住。
“小离不能一句针,之前也有大夫为他施诊,可每次他都会出很多的血,而后昏厥。”
花辞抬头看向他,静静的吐了一个“滚”字,穆修因着她的态度,攥着她的手不由的加重了力道。
“若是我手腕折了,他就真的没救了。”
长公主一听立刻从椅子上起身上前掰开了他的手。
“神医你继续,修儿只是着急了些,你莫动怒。”
洛柒摸了摸穆离的头发,轻声问他怕不怕。
“不怕。”
穆离坚定的回着,空洞的双眼又寻向穆修。
“哥你别急,我觉得姐姐一定能将我治好。”
穆修挣开了长公主的手,对着花辞双手抱拳。
“神医继续,我绝不会再干扰。”
花辞拿起银针在火上烤过,一根两根插进了穆离的头部。自始至终穆离没有坑一声,只有小手紧握成拳,隐忍安静的模样,也触动了花辞心中的柔软。
她甚至有些罪恶感,面对一个这样求生欲望强烈且信任自己的孩子,她的欺骗手段令自己心生羞愧。
第七根针扎入后脑的时候,头皮开始往外渗血,第八根插入之后花辞停下了,转头将第q根针拔出,而后便是许多褐色的血从针眼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