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很煎熬,也很憔悴。
她的眼睛,的确是双眼皮了,可是,下眼睑因为哭泣长期充水,反而更肿了。细小的纹路在下眼睑所在的眼尾部分,已经肉眼可见。
手机执着地在响。
想起那个得意洋洋来炫耀的富家女,小安陡然生出一股狂怒。她忽然很气闷,想问问上天,她到底哪里比富家女差?!凭什么深情要败给家世?!凭什么相爱却不能相守?!
然而,拿起电话,却是“朱贝妮”。
“喂?”稳了稳情绪,小安有气无力接通电话。
“你没事吧?”朱贝妮劈头盖脸问过来,声音里盛满焦急。
“我?”
“是呀!你!陶慕说打了你三四个电话,你都没有接。她吓坏了,正往你住的地方赶。她让我也打打试试。你……你怎么不接电话?”
小安一颗冰冷的心,渐渐生出暖意。
她抽吸一下塞住的鼻腔,一时感怀,反而什么话都没说出口。
“我先挂掉电话跟陶慕说一声。你什么都不要做,乖乖在家等我们。记住了吗?”朱贝妮嘱咐小安。
小安呜呜哭着点点头。跟自己说好不哭的,可却总是忍不住。
朱贝妮给陶慕发消息,跟她简短述说小安电话打通了,听得出状态确实不好。
“你也过来吧?明天晚上我就乘飞机去德国了,这种局面,真让人不放心啊!”陶慕语音回。
“嗯。我这就来。”
朱贝妮虽然有些纳闷缘何陶慕和小安的关系忽然变得这么好,但想到同为孤身在外的同龄女孩,彼此间本来就更容易融为一个圈子,就又不足为怪了。
朱贝妮合上桌前的书本,起身去换衣服。
翘着二郎腿稳坐在沙发上的陈小西一抬头,朱贝妮已经换好了外出的衣服。
“你要出去?”说罢他准备起身陪同。
“今天情况特殊,你不用一同去!”
朱贝妮简要跟陈小西说了她已知和猜测的信息。
“唔,一个失恋的人。好吧,你早去早回。”陈小西道。
朱贝妮正在门口换鞋子,忽然抬起头:“不一定吧?也许是闹矛盾?也许是有误会?毕竟他们俩同居了半年多。梁佼一回家就分手,这种事情男人也做得出?”
陈小西两手抱在胸前:“你知道,豪门,另有游戏规则。”
朱贝妮愤愤不平:“另有游戏规则?那他落魄的时候干嘛拉小安垫背?过河拆桥也拆得太利落了吧?”
陈小西微微一笑:“有道理。不过,按照他们的游戏规则,你的朋友大约可以索要一笔不菲的分手费。劝她千万别心软,也千万别清高。”
朱贝妮更加愤愤不平:“难道感情债用钱就能支付?什么都能用钱摆平,这个世界对富人来说也太容易了吧!”
陈小西不以为然:“照你这么说,他连钱都不用补偿了,只需要落个‘负心人’的名声就好了。恋爱分手的不计其数,结婚离婚的也不在少数。因恋爱分手而成为某人的‘负心人’,他应该当得毫无压力。”
朱贝妮猛然就怔住了。
激愤变得说不出口,只有委屈在心中翻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