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不像开始那么开心了。可到底许文衡话里什么招惹了她,她又说不清楚。
许文衡见她面色沉郁,也不过多解释,只恍做无事的模样,搂着她讲公司的这事那事。
梁昉:“你知道我对父亲公司的事不感兴趣,你也从不跟我讲那些。”
许文衡的假笑顿时显出僵意。
电梯恰在此时到了,梁昉看着许文衡,许文衡看着梁昉。
电梯在他们的彼此试探与反试探中开了又合。最后降回了一楼。
梁昉将一直拎在手中的吃食递给许文衡,自己迈步就出了电梯。
还以为梁昉这就负气离他而去。许文衡顿时虚了。他跑上去,也顾得上下班回家的人正多,从背后牢牢抱住梁昉,脸颊摩擦着她的头发,不时凑到耳旁呢喃。
“不要离开我!”
“你干什么!我只是出电梯而已。”
许文衡:“……”
唯有擦冷汗。
梁昉:“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许文衡:“……”
梁昉噗嗤笑出声:“这么紧张干什么嘛。我又不会不给你坦白从宽的机会!”
梁昉帮许文衡正了正衬衣领口的领带。挽住许文衡的胳膊:“既然出来了,就顺便小区里散散步吧。也顺便说说你的小秘密。”
许文衡:“……”
总是沉默也不是办法。许文衡决定掌握主动权。
“我的小秘密!”他笑着摇头:“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梁昉娇俏一笑:“问就伤颜面了。你自己说吧。”
“我早不拿你当外人,在你面前,我不在乎没面子。”许文衡稍稍回头看身旁的梁昉,低低暖暖地说。
梁昉憨憨一笑:“我怕伤的是我的颜面。我要当优雅的女人,可不要做什么怨妇。”
许文衡俯身在她脸颊上轻吻一口:“我是我永远的公主。”
“好啦。说吧。”梁昉笑笑的,倒也没有躲,但也没让他混过话题。
许文衡双商都高出常人,见混不过去,便一边琢磨梁昉听到的话,一边围着那些话说得更详尽。然而颠来倒去,总是没有透露更多的信息。
梁昉见他神色颇为坦然,又挑不出什么刺,随口问了几句,许文衡也都耐心地详尽解释。总之,他帮她是因为帮起来毫不费力,举手之劳都算不上,也就动动手指头吧。他帮她不关男女私心,纯粹是出于友谊——毕竟大上海他只有两位旧时同学,且其中一位已经公派出国。
“你想,我要存私心,那我岂不是应该只帮她一个?或者,干脆全额帮她付?”
正向思维,说服力差。许文衡反向引导。
梁昉果然顿觉释然。
还有一层,只能等梁昉自己意会,而许文衡绝对不方便自己点破:他若对旧爱寡情薄意,难道就是好事吗?
寒风习习,梁昉缩了缩脖颈:“走走更冷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许文衡一边解开大衣帮梁昉挡风,一边悄悄一颗心放肚子里。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第一次云云”之类的事情不致泄漏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