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又有几个洁身自好。真有,也跟她无缘呀。
崔景娴惊喜交加地同意了。
崔母便在梁母生日那天送了一份大礼,明里暗里暗示了不少对亲密关系的向往。
梁母生性传统善良,她的为难就在于,佼儿的同居女友不是崔家小么。
梁昉如何不知母亲的心事,所以才轻描淡写,淡化弟弟的同居女友在母亲心中的地位。她虽然淡泊名利,但潜意识里,还从未想过弟弟真的跟一位毫无背景的寻常平民有婚姻瓜葛。
梁昉母亲解释得很平实,反倒是梁昉脑补得很生动。
她看着母亲,多么想说出来,她昨儿还见崔家小么跟她男友在新天地露天咖啡座里热吻呢。她当时还奇怪,缘何崔家小么看到她,脸上犹如开放了表情库。崔家小么甚至急中生智,起身扬手甩了那男的一巴掌,娇斥道:“你竟然用强……”
只是梁昉不爱看戏,又见是尴尬的场景,索性装作没看见,急匆匆路过了。
早知如此,抱臂旁观到底了。
见母亲面有担忧,梁昉只好安慰她。
“现在的女孩,尤其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女孩,对男人有着无比清醒的认识呢。说不定,崔家小么比你还了解三弟的所作所为。所以,您大可不必担心会委屈崔家小么。”
母亲终于抛下烦恼:“是吗?现在的女孩子怎么看男人呢?”
“男人啊,大概有了自己的孩子两三年后才结束青春期吧。逢场作戏、胡作非为什么的,最会给自己找理由了。但是呢,也会有真心。为了这片真心和终究有尽头的青春期,也值得等待吧。”
“你的许文衡也是这样?”
“他?他当然是例外!”梁昉得意一笑:“他不是阔少。他更洁身自好。”
“我想我的承儿也是例外吧。”
“那是!大哥绝对是一个例外。只可惜,像大哥这样的,太少了。”
母女两人从梁佼现在的女友、未来的妻子谈到哥哥来年七月将举行的婚礼,最后落脚在梁昉和许文衡之间进一步的关系上。
“你哥哥明年七月完婚。你想过你们的时间吗?”
梁昉低头一笑。
梁母看到了她的娇羞,却没有看到她的一丝无奈与烦恼。
她跟他恋爱快一年,关系还很清水。并不是她欲求怎样,而是,他没有欲求——难道健康正常吗?
听说金无足赤,人无完人。
若是他的缺点恰恰是不便为外人道的那什么,她岂不冤死。向谁说理去!
时至今日,许文衡的取向问题,始终是梁昉的隐忧。她原本还能逮到他人设计争取一番,自从许文衡到家族企业,简直成了升级版工作狂,连她见他,都要预约时间。
梁昉要怒又无从怒气,只能眼睁睁承受隐忧的沉重负担。
有次午夜梦回,梦见她终于有机会脱.光了他的衣服,却发现神秘地带他光秃秃一无所有。她正惊讶悲伤,却见他欢快地对她比出两个V手指,开心地说:我是大名鼎鼎的匹诺曹,木头人匹诺曹哦!
梁昉当即惊醒,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