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杨薛蝉五点起床,五点十分出家门。
前脚他刚关上房门,乌云娜妈妈就开启了大卧室的门。她恍如做梦,站在大卧室门口傻傻分不清。是有人出门了,还是她幻听?
她走到客厅窗帘处,拉开半扇窗帘,外面黑凄凄。
12月底的上海,寒气骤生,这种湿潮,比纯粹的冷更让人抵御无能。
乌云娜母亲缩着身体在客厅走一圈,在小卧室房门前听一听,在寂静中又走回大卧室。床头灯温柔的泛黄灯光里,乌云娜睡得正香,漂亮的脸蛋枕在蓬松的枕头上,乌黑的发,白润的肤色,娇艳的红唇。
乌云娜母亲痴痴地注视着女儿,心里又满意又幸福。
她帮女儿掖掖被子,盘坐在床头,就这样看着女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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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美丽早就醒来。
按说她是猪属性,属于第二天需要用食物的香味才能诱惑起床的主儿。可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她其实在杨薛蝉起床前就醒来。她甚至想揽着杨薛蝉的脖颈撒娇让他不要走。但她知道,她这么做了,杨薛蝉会真的不走。于是,唯有硬生生地忍住,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装酣睡。
杨薛蝉走后,她听到了套房内的开门声,脚步声,甚至还有叹息声。脚步声时远时近,甚至呼吸声有片刻就响在单薄的门板之外。
何美丽两手紧紧抓住被子,吓得花容失色。
会不会那母女破门而入,手持尖刀,像庖丁解牛一样肢解了她?随后警察大批赶到,那乌云娜的母亲束手就擒,供认不讳。在乌云娜的母亲被拷上手铐带走的瞬间,诡异地回头一笑,对着死去的何美丽的灵魂道:“你再也无法抢走我女儿的幸福了。”
何美丽在温暖的被窝里打个冷颤,第一次后悔自己的逞强。
要不,还是听杨薛蝉的,另外租房,花钱消灾吧。
这样苦苦捱到太阳光照亮了窗外,何美丽还是不敢出卧室门。
上午九点,杨薛蝉例行趁上厕所的时间给何美丽打早安电话。
“你还没有吃早饭?小懒猪,快起床吃早饭去!”杨薛蝉在电话里催促她。
“我——”何美丽犹犹豫豫,把“我不敢”这仨字要说出口确实有点难为情。
“不要跟我说你不饿。你再不去吃,信不信我这就回家喂你吃?”
“你不要挂电话,我这就出去吃。”
杨薛蝉错误地将何美丽的恐惧当作听话,满意地笑了。
何美丽手持通话状态的手机,勇敢地冲出房门。
客厅里静悄悄,餐桌上倒拢着几个餐盘。
小情敌听到动静,从卧室里露出头,嬉笑宴宴地看着她,温暖又明亮。
“真乖。等我晚上奖励你。”杨薛蝉高高兴兴收线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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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就不便退回去了。何美丽呵呵尴尬一笑。
乌云娜手指餐桌:“我妈妈早餐已经做好,有小焙子,有酸奶炒米,我帮姐姐盛碗酸奶炒米吧。”
“不用。我自己来。你太客气了。”
“姐姐要是心存感谢,就回报我吧。”
乌云娜说得干脆利落。何美丽心中一惊:这就摊牌了吗?慌忙撇一眼大卧室。这种关键时刻,母亲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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