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阿绿!你看!草莓蛋糕!”放在我面前。但是我会说:“哼!我现在不想吃啦!”然后就把蛋糕从窗子丢出去……我希望你说:“知道了!阿绿,我知道啦。我应该早晓得你不会想吃草莓蛋糕,我真是笨得像驴子一样不用大脑。对不起!我再去给你买别的。你喜欢什么?巧克力泡芙?还是起士蛋糕?”
呃,省略号后的半段就算了。
但至少要做到省略号的前半段啊,真心包容她的任性之举!毫不芥蒂她的兴之所至!
怀着与小林绿子同样爱情观的朱贝妮,泪眼婆娑地看着蒙蒙细雨中的陈小西,在猜测,自己改变他的可能性有多少。
看到神情越来越悲愤的朱贝妮,陈小西再次摸不着头脑。
又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想不通,也不想了。
陈小西苦笑着叹口气,拉一把对面的朱贝妮,开始转移话题。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初去美国的事情?”
朱贝妮入戏正深,凭空听陈小西这样问,不由好奇心起……可明明正在生气……算了,还是听戏吧。
“没有。”朱贝妮回答,然后巴巴等下文。
“我带着家里的全部积蓄,三千二百八十二块美元,准备去机场。刚出家门,有个邮递员来投递,恰恰好是我美国学校寄给我的。打开一看,原来上次给我的入学通知书时间写错了,不是八月,是九月开学。”
“然后你走还是不走呢?”朱贝妮问。
果然是个故事都能轻易吸引她,陈小西嘴角的笑意深了几分。
“家里没有余钱供我任性。箭在弦上。机票都买好了,飞机都准备起飞了。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我在国内机场的公用电话处,打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话,不停地拨我电话本上所有的七拐八拐得来的美国的电话。那些电话有的是我妈妈的远方亲戚,有的是亲戚的亲戚,有的是邻居的亲戚,也有的是同事的同事,总之都不认识,都没有见过。让我觉得很悲伤的是,电话一个都打不通。别的人全额奖学金,出国留学都兴高采烈的。我们一家人,在机场,非常悲伤。那种对未知的惧怕,真让人印象深刻。”
“你还敢上飞机?”朱贝妮紧张追问。
“上。即使人生地不熟,即使半夜到纽约,我都上。非常幸运的是,临上飞机前,我终于打通一个人的电话。是我哥哥的老板的弟弟。我出门前一天得来的电话号码。我运气真好,那人没有推脱,真的是半夜开车很远去接我。
他是个华人,在唐人街,家非常小,平日里没有我都有家人睡地板,根本不用说任何,我知道我不能在他家呆。
我只在他家厨房地板上睡了一晚,第二天我去新泽西找我妈妈的一个亲戚去了。去之前还是打不通电话,不过我手上有地址。幸运地是我旁边坐的一个女士,曾到中国旅游过,她要去的地方跟我很近,她还帮我买了车票。”
“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