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昉想兴师问罪来着。
自许文衡因为胃出血被客户从酒桌上送进医院后,他所在的业务组主管得知消息后,第一个打电话给了正牌女友梁昉。业务主管对梁昉说,这笔单子十几个亿,能拿下来许文衡将平地青云,当即晋职,成为公司新的业务神话,可惜功败垂成。业务主管万分惋惜,梁昉只是不屑:十几个亿,就值得把她梁昉凉一边两周?
她想当面问他,问他为什么那么拼命,问他怎么舍得放任她不管,问他事业就那么重要吗,问他醒了装睡有那么好玩吗?可是,当门推开,看许文衡这样笑着,这样眼睛黑亮地看着自己,梁昉只是张了张口,什么话也问不出来了。
那些过去相处时的柔情蜜意,如潮水般涌了出来。
他好脾气地陪她逛街,买贵得让他咂舌的奢侈品牌背包,夜里起来陪不想睡觉的她听夏日夜晚的虫鸣,吃她吃不下的粉,他的衣服有一股洁净的香味,他的吻极其柔软甜蜜……虽然大言不惭说不是一路人,但分手,还是很舍不得。这样正派、上进、又洁身自好的男人,不正是父母念念碎里出现的未婚夫该有的形象吗?
梁昉一屁股坐在许文衡的病床上:“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杨青青探头探脑望进来。
陈小西站在朱贝妮身后,朱贝妮始终在门外,他也耐心地等在门外。
“你们都进来呀。人家说咱们聊天效果胜过医生开的药呢。”梁昉招呼大家进去。杨青青当即跨步进房间,
朱贝妮一步三挪,慢吞吞终于挪进房间。陈小西跟在她身后。
看到陈小西的那一刻,许文衡眼睛闪过一丝复杂的眼光,很快,他从陈小西身上移开目光,将目光落在朱贝妮身上。朱贝妮并不去对视,只假装随意地左顾右看。
“让你们担心了,真对不起。”许文衡道。声音里满满的情感,不似平时那样高冷。
梁昉托着腮,用手温柔抚过许文衡的脸庞:“若是病一场,从此警醒了,倒不算坏事。”
许文衡抬手握住梁昉游走的手,压到胸口,轻拍道:“我自己也被吓到了,以后保证滴酒不进!”
梁昉含情脉脉地看着许文衡,可以确信:她喜欢他。
她喜欢他拼搏上进,不似纨绔子弟只会谈情说爱;她喜欢他聪明坦诚,一点就透绝不迂腐;她喜欢他不多言却又是行动派,刚健有力,给足她安全感;不可忽视,她还喜欢他的容颜,他的呈现了性格的容颜,使得这种动人心魄再也不能仅仅通过五官相似得以复制……
这种病床前心意想通的时刻,梁昉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当众没有拒绝他的鲜花,那是因为她原本就看得上他呀。
他像一阵大风,未走近她,已经吸引了她的注意;走近她时,风力袭人,她根本没有能力说不……不是自己莫名奇妙跟这样一个人谈恋爱,是这样的人使她根本无力招架,只能等着被征服。
当年的妈妈,就是这样被爸爸征服的吗?
梁昉微微笑着,看着许文衡,不知不觉,想到了父母,想到了婚姻。
许文衡牢牢握着梁昉的手,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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