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泰的脸色变得愈来愈难看,他无法从叶冬的眼神上分辨此话是真是假,但他隐隐感觉到此事或许真的没有那么简单。
无奈告别叶冬,安泰失魂落魄地坐上马车,嘱咐车夫尽快赶路,正如叶冬所说,他有必要打探一下朝中消息。
与丰安商号交好的仕官不在少数,但真正与天后说得上话的却不多,左庶长师宝相算一个。当年在师宝相从政之初,丰安商号曾经给过钱财上的支助,但自师宝相发迹之后,丰安商号再也没有提及过此事,与师宝相的交往大抵是不平等的。
安泰叩门而入。
师宝相见安泰前来显得有些惊诧,“贤侄,贵商号的事,老夫刚才已经写信给定坤了,你又何必再来一趟。”
安泰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拱手道:“安泰还未见过家主,只是刚才风闻有人在天后面前进谗言,所以才来拜访左庶长,不知究竟是何事。”
“哎。”师宝相叹了一口气,道:“丰安商号糊涂啊,怎么会摊上这样的事情?将铁器卖与兽人族,此事一经查实那便是切切实实的通敌卖国之罪。老夫有心要保你们,却也不敢过分辩解。”
“通敌卖国?”安泰的脑袋仿佛被木槌敲了一下,嗡得一声鸣叫,至此他终于是明白那个瞎子所说的话是真的,丰安商号无端端被卷进了一场暴风雪中。
“贤侄,你还是快快回去与定坤商量个对策。”师宝相道,想了想,又补充道:“贤侄,你从后门出去,千万不要被别人看到。”
安泰出了左庶长府,马不停蹄地赶回商号。
丰安商号议事厅早已经坐满了人,所有人的神情都颇为严肃。
安定坤看到安泰进来,目光一凛,问道:“安泰,你可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安泰站在议事厅当中,扑通跪地,带着哭腔道:“家主,我们被人算计了!”
听到安泰的话,整个议事厅一片喧哗,大家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安定坤神色更显不悦,用手掌压了压众人的声音,道:“大家不要吵,让安泰把话说清楚。我们被何人算计了?”
安泰站起身,回道:“是草尊商号的赘婿。”
听到这句话,全场哗然,本已安静的厅堂再次鼓噪起来。
“安泰在说什么?”
“他说草尊商号的那个赘婿算计了我们。”
“又是那个瞎子赘婿,上次不也是栽在了他手里?”
……
安定坤的皱着眉头摇了摇头,“安泰,你莫非在糊弄我们一众长老,上次把所有东西都推在那个赘婿身上,这次又是那个赘婿?”
安泰眼见安定坤有些恼怒,忙道:“家主,确是如此,此子虽是个瞎子,但算计之深是安泰生平仅见。”
“安泰,我们听你说,若不能说出个所以然,今日只能家法处置了。”
安泰听到“家法”二字,浑身打了个寒颤,强自镇定,道:“此事我在来的路上想了许久,终于想明白了。各位应该还记得当时我们计谋吞并草尊商号,所用计策也算是环环相扣、天衣无缝,而他却找到了破绽,用三寸不烂之舌说动了叶宗灵,最后反咬我们一口。本以为这样就罢了,不曾想他还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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