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每当他隔天有空的话,他当晚总会不经意的向她询问花店明日的工作有哪些,尤其在听说有外务时,他一定会将地点问得特别仔细,因为他知道跑外务的绝对是田馨姐,而不是她。只要等在那里,或者在途中制造个不期而遇,他们就能单独相处,不必夹杂她这个电灯泡。
很可笑吧,她明明就是他的女朋友、同住人,但是在他和田馨姐之间,却成了碍眼的电灯泡,真的很可笑……不,应该说很可悲才对,因为面对这一切,她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还微笑以对。她真的很可悲!
“薇薇,你对客人订的这两束捧花有没有什么灵感?”田馨走到吧台前,拿起她记录下来的捧花花材,看了一下问道。
“我觉得明晚那束可以用麒辚草来点缀,以粉黄的蕾丝滚边包裹,再加上粉黄、粉红两种滚边丝带来包装点缀,我想效果应该会不错。”她兴匆匆的回答,一扫自怜的情绪。
“好,那么明晚那束捧花就交给你设计了。”
“可以吗?”她倏然瞠大双眼讶问,心情既兴奋、紧张又确点儿害怕。
新娘捧花耶,她只是看过,从来没有真正动手做过。而真的可以吗?她真的可以亲手设计一束新娘捧花吗?
她接触花艺至今已一年有余,对于包扎简单花束或许还可以,但是要她设计新娘捧花,这压力和责任会不会太大了些?她会不会太自不量力了,如果对方来拿花的时候不满意,那怎么办?
“我相信你的手艺和跟光。”田馨对她很有信心。薇薇是她见过对花卉设计最具有才能的人,虽然她接触这一行也才一年多而已,但是她得承认,她已让自己感觉到压力。
“但是我从来没有设计过新娘捧花,如果我做出来的无法让对方满意,那该怎么办?”她犹豫不定,最后还是摇头拒绝,“不行,田馨姐,我们还是不要冒险比较好,免得徒增麻烦。”
“有什么好麻烦的,如果对方不满意,到时候我再重做一束不就好了?”
“可是……”
“好了,就这么决定了。”田馨打断她的话,“我们先来做晚上要的这一束,你来帮找。”
“田馨姐,我真的不行、”白薇薇摇着头。
“你可以的。”
“我不行,”她不想因为一束新娘捧花坏了人家结婚的愉悦心情。
田馨有些无奈的看着地,不知道该怎么建立起她的信心,她求助的看向严远俊,希望他能开口说些什么,帮薇薇建立起自信心。他是她的男友,说的话应该比她更具有影响力。
“薇薇,你可以的,刚刚一路上田馨都在对我说,你是她见过对花束设计最有才能的人了,你知道吗?”收到她求救的目光,严远俊立刻鼓励起白薇薇。
她先转身看他,再看向田馨,只见她正以目光无声的示意他再多说一些、再多说一些。她将目光再度转回他脸上,此时他眼中露出欣喜的光芒,转向自己再接再厉的开口。“薇薇,你要对自已有信心,要相信自己。之前曾有人前来指名要你帮她设计花束,你不是还很臭屁的回家跟我说,这世上没有什么事难得倒你吗?既然如此,新娘捧花当然也难不倒你。”
白薇薇忍不住露出一抹苦笑。没有什么事难得倒她吗?眼前不就有一件了吗?他看着她,眼中却没有她,她要怎样才能再度走进他眼中,心里呢?
薇薇,试试看,田馨都已经说了,如果到时对方不满意,再重做一束就好了,你在怕什么呢?”他继续说服着她。
她什么都不怕,只怕他会离开自已。虽然他的心已不在她身上,但是从小就喜欢他的她根本就离不开他、忘不了他。
其实一年多来,她曾经偷偷尝试和别的男生交往,但是不管对方条件有多好,或者对方对她有多好,她就是无法忘记严远俊的味道、他给她的感觉,还有他曾经带给她的一切,无论是喜怒哀乐。
自从她来花店帮忙之后,他们三人一直处在一种剪不清理还乱的关系中。田馨姐知道严远俊喜欢她,却只把他当成弟弟;严远俊明明喜欢田馨姐,却和她交往在一起;而她,明知道这一切,却装做不知道的继续与他交往,与田馨姐妹相称。
她不知道他们这样复杂的关系,还会持练多久,却知道不管现在或以后,严远俊根本就不会和她结婚,因为他喜欢的人是田馨。然而即使如此,她却离不开他,因为除了他,她已经谁都没办法爱了。
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成为他心中的那个人呢?
那年夏天之后,她就再也无法成为他心中的那个人了
“薇薇,你考虑得怎么样了?要不要试试看?”田馨仍不放弃的再问一次。
没有人发现她在沉思的这段期间又心碎了几次。
白薇薇朝她露出一抹微笑,“好,我试试看。”
田馨间言立刻露齿而笑,而严远俊在看见她微笑的同时也跟着微笑起来。
他们都没有发现在白薇薇微笑的面容下,其实早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了。
心好痛
更新时间:2010-3-11 14:05:44字数:2484
165.心好痛
日子本该在表面平静,实则暗潮汹涌之中静静度过,却突然又冒出一个陈大哥,就像在一个平静的水盆里投进一颗石头,动荡了平静的水磁,也改变水面下原有的样貌。
陈远棋,田馨中学时期的初恋男朋友,两人日前在路上巧遇认出对方,几次接触后爱火重燃,正式交往成为男女朋友。
对此遽变白薇薇自然是欢迎外加乐见其成,但是这对严远俊来说却是个非常巨大的打击。
在听说田馨接受陈远棋之后,他怒不可遏的将身旁唯一可以出气的立灯推倒,屋内立刻发出砰然巨响。其中一块砰裂的玻璃飞溅向白薇薇,划过她的小腿,红色的血从伤口缓缓流出,在她白皙的肤色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她缓慢地低下头看着那道伤口,再看向他,而他正愣愣的瞪着她腿上的伤,呆若木鸡的僵站在原地,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吓吓呆了。
室内陷入一片窒人的沉静之中。
突然之间,他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