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自己的命,绝对不会让自己再受伤。你,不要再生气了,生气皱眉的模样不好看。”
这回,苏慕隐所有的气终于消得彻底了,抚上她晶莹剔透的脸颊,声音柔如春风拂面,“好。我不生你气了,但你要吃药,否则你身上的伤永远也好不了,我们怎么生孩子?”
“药?”安千荷一听到这词,心突然猛跳,好不容易忘记的梦再次席卷而来,眼神闪过一道恐惧。
苏慕隐急了,先拉过被子将她的身子盖好,继而搂到怀里问道:“告诉我,你在梦里梦到了什么?为何一提起药你就害怕?”
安千荷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继而又垂下眼睫。
苏慕隐见她欲言又止,低头在她脸颊落下一吻,柔声道:“若是不愿意说就不要说了,你再安心睡一觉,我在这里陪着,明日一早我们就回大乾。”
“我梦到了一个女人给我喝药,她说这药是你给我喝的。”安千荷终究是开口了,声音低浅。
“一个女人?我让你喝药?”苏慕隐凝着眉心问她。
安千荷点了点头,声音也似是染上了一层痛苦,“我记不清这个女人长得什么样,只记得我唤她师姐。她给我递了一碗黑乎乎的药,她说,这是你让我喝的。我不相信!然后她给我看了一封信,说是你写的。我也记不清信里写了什么,但我读过以后心里好难过,就像被刀割一样的痛。”
苏慕隐将她微颤的身子搂紧了些,继续问道:“这是一碗什么药?”tqR1
安千荷似乎不想回忆,但他既然问了,她还是回答了他,“这是一碗落胎药,我好像怀着孩子,可喝下这碗药以后,肚子就好痛好痛,然后,然后就流了好多血,好多好多血……”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都在颤抖,原本早已平复的情绪再次变得激动,一把抓住他的手,眼神突然变得仇怨,“你为何要给我喝那碗药?”
苏慕隐被她这眼神看得一惊,不过下一刻便将她整个颤抖的身子靠到他宽厚的胸膛,连声宽慰道:“千荷,那只是一个梦,那只是一个梦!我怎么会让你喝那种药?”
感受着他胸膛的温度,她的心才渐渐平复了些,方才莫名涌上心头的那股子仇怨消散了。
苏慕隐感觉到她的肩膀不再颤抖,才松了口气,拍了拍她的后背轻柔得道:“大概最近经历了太多事情,又受了重伤,所以才会做这种荒唐的梦。”
“嗯!”安千荷点了点,试着要睡过去,可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抬头对苏慕隐道:“我的心口有点疼,帮我揉揉。”
“嗯?”苏慕隐一惊,不过在她一个清亮的眼神下,他抽了抽唇,将手覆到她的心口。
安千荷见他通红着的脸,心里颇有报复的快感,谁让他今日让她流了那么多眼泪,就要让他摸到吃不到!哼!
安千荷砸巴了下嘴,懒懒得睁开了一点眼缝,“你怎么没揉?心口还是有点痛!”
苏慕隐忍着体内早已快沸腾的热血,一下一下抚着她的心口,心里暗暗发誓,这个仇,他一定会报!到时候任她怎么求他,他绝对不会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