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热,呼吸有点喘。”安千荷如实回他,并扯了扯衣领。
苏慕隐为她解开领子的第一个扣子,解释道:“这天蜈会喷寒雾,但没想到他体内结的灵丹居然属于火性。你体热也属正常,可惜现在我无法给你解热……”
“嗯?替我解热?”安千荷眨了眨眼,有些不解。
苏慕隐眸光沉淀出一抹精光,声音却低而柔,若清风划过,“嗯,就是最普通的法子,既给你解了热,也给我解了热。”
“呃……”安千荷默,这家伙真是本性难移,在这种情况下都会有某种思想。
苏慕隐略微整理了一下他散乱的头发,低声道:“既然醒了,那我们去港口吹吹风,今晚就回大乾。我们的婚礼也应该准备的差不多了,过几日就把仪式办了。”
“嗯。”安千荷点点头,想试着站起身子,却被他一把抱到了怀里,目光凝视着她道:“你的腿受了伤,不能走。”
“可你的腿也受了伤啊!”安千荷低头看了看他的锦袍下摆,若是没记错,他的腿是被天蜈的鳞片刺到了。
果然,白色锦袍的下摆早已经鲜红一片,安千荷立刻怒声道:“快放我下来!”
苏慕隐不应,一手按下她的头,又紧了紧双臂,让她没有挣扎的可能。
安千荷抿了抿唇,终究没有再挣脱,她知道他的性子,他想要做的事情,她永远都阻止不了。就如她想要做什么,他也阻止不了一样。
此刻快要黄昏,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在他们身后洒出一大片光芒,将他们的背脊照得异常挺直。
洞外早已有马车恭候着,十几个侍卫全部跪地迎接,并且异口同声得喊着:“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四人坐着马车,而他们的身后,还有几百辆马车,马车里坐着的都是被迫害的孩子们。他们兴奋地打量着马车外,一想到要回家,都激动地合不拢嘴。
终于,他们到了港口,港口站满了人群,天空一片深红色的云霭,映照在水面上就如血般赤红。
安千荷坚持要自己走下马车,苏慕隐无奈,只能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
藤野刚嘴角含着一抹微笑上前迎接道:“王爷,船已经准备好了,里面吃的用的就请您过目一下,若是不满意,我立刻再唤人给你们添上。”
苏慕隐只是淡淡瞥了一眼那艘船,这船奢华无比,表面竟以金沙渡成,龙头也是雕刻得极其细腻,能容纳一千余人。
这船的造价一看就是不菲,对于这小小的东岛国而言,一定是动用伤了国库的元气。
藤野刚见苏慕隐毫无表情,继而从身旁木下研介手里拿过一轴卷宗,跪地递给苏慕隐道:“王爷,这是臣亲自拟写的降书,请您过目。”
藤野刚自称为“臣”,可见态度之诚恳。
“降书?”苏慕隐轻哼一声,清冷如水的眸子落在那卷宗上,“我们大乾何时和你们有过战役了?”
“不,是我们不败而降!甘心臣服于大乾!”藤野刚说得真真切切,丝毫没有半点虚情假意。
苏慕隐眸子微微眯起,眼底划过一抹深深寒意,道:“这降书,本王不需要。没有这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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