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回到座位,那顾柔惜直接夺过安千荷正要喝水的杯子,用力在地上一砸,咬着牙狠狠道:“贱人,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看你怎么给人下跪,自称奴婢。”
安千荷本不想和她争执,但被她这么一闹腾,便不悦道:“顾二小姐,你砸了我的杯子,弄湿了我的衣服。我念你是我表妹,所以没有追究。若你再蛮缠,那就不是对我的不敬,而是对四皇子的不敬,今日是他的婚宴,你打碎杯子已属不吉利。若是再造次,就是对皇室的不敬!靖国公可是开朝元老,你的父亲也是朝中大臣,你是不是想让他们蒙羞?”
安千荷这番话,不仅撕开她胡搅蛮缠的真相,又上升到了皇室高度。这等罪名,莫说是顾二小姐,就算是靖国顾夜明公也担当不起。
顾柔惜的脸色白了又青,狠很咬着牙,但眼中却开始透出恐惧,她没想到这千雪表姐曾经口中的软柿子,如今变得这么厉害。让她连看一眼都开始颤抖。
一直不动神色的安千雪见顾柔惜完全败下阵,暗自骂了句废物,但面上却是温柔得道:“表妹,大姐好些日子没回府了,姐妹们好久不见应该好好聚聚,怎么又闹小孩子脾气。来,到二表姐这里坐。”
安千雪生得温柔可人,特别一双含水的眸子,而方才那番话既点出了安千荷没有家训,一直不回府。又点出了她没有做长姐的气度,真真是一箭双雕。
众人不仅感叹,难怪是要嫁给二皇子做正妻的,不仅人美,心更美,而且言行举止大方得体。
安千荷望着这柔如春水的安千雪,黑白分明的眸子微微一闪,继而重新扣起只茶杯,倒上茶水,缓声道:“妹妹,若是对皇室的不敬也算得上是小孩子脾气的话。那是不是只要男子未及冠,女子未及笄,无论反什么滔天大罪,都可以原谅了?”
“你!”安千雪的小脸一白,顿时说不出话来。只是,那紧握的手掌,似是要将皮肤掐破。
几人不再言语,安千荷也不再搭理他们,而是自顾自得倒上一杯茶,慢慢品尝。
“咦?他不是天星书院的慕院首吗?他今日怎么也来了?”身后不知谁轻声道了一句。
安千荷执杯的手随着他这句话微微一颤,有几滴晶莹剔透的茶水滴在她的指尖。
她微微抬眼,向着门口的方向望去,他依旧是一袭白衣,如月光般倾泻在他脚底,而他的容貌皎若明月,须臾间,这浩然大气的天德宫因为他的到来顿然失色。
有人轻声道:“四皇子曾经也是天星书院的学子,他作为师长出席也实属正常。”
“不过说来也奇怪,这慕院首的来历从未有人知晓,也无人知道他的真实年龄,瞧他外貌不过二十有余,可他竟然在天星书院做了将近六年的院首,难道他十几岁就做院首了?”
“呵,谁知道呢,这不是咱们关心的事。他就算是帝师,无一官半职,不过是一介草民。”
“一介草民能做上院首?听说他是摄政王的人,你瞧他皮相那么好,谁知道……”说者挑眉。那省去的意思,听者自然明白。因为他们都知道慕院首是苏慕隐在书院安插的眼线。
看这慕院首外貌似仙,气质出众,大乾又好男风,指不定他和苏慕隐有一些非同一般的关系。
“你不要命拉。”另一个人猛捏他的手臂,一个愤怒的目光直接制止他接下去说的话语。
窃窃私语声接连不断的传到安千荷的耳里,不知为何,听到他们说了有辱于慕晚渔的话语,登时怒火中烧。直接上前两步,扬起杯子对着他们的脸直接扑过去。
说话的那两人正是刑部新上任的少卿,郭少卿和刘少卿。
他们被一个小女子直接泼面,当场拍案而起,怒道:“你是谁家小姐,这么不懂规矩!”
“若是你再敢说一句大不敬的话,就不是泼面那么简单。”安千荷冷冷丢下一句,直接转身离开。
这两人怎可放过,可才抓住安千荷的后领,慕晚渔已站立在他们的面前,一袭白衣胜雪,摄人心魄。
“放开你的手。”慕晚渔的声音一如往常清冷,但那凉意能直钻人的心底。
郭少卿冷声一声道:“这位想必是慕院首吧,本少卿也不想在四皇子的婚礼上闹事,但这女子实在是过份,泼面之辱怎可忍之。也不知是哪家小姐,这么没规矩!”
安千雪提着宽大的裙摆,踏着婀娜的莲步走到了郭少卿的面前,欠身行礼道:“这位是家姐,因为她常年在外,有些规矩还不懂。请郭大人赎罪。千雪在这里替家姐向大人请罪。”
言毕,一双水似的明眸直视郭少卿,又微欠柳腰。tqR1
这么柔弱的美人立刻让郭少卿消了气,连声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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