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渔却纹丝不动。
当剑快刺向他的咽喉时,他的白袖一挥,十几个黑衣人连退数十步。
安千荷惊叫道:“小心!”这一刻,她甚至要奋不顾身得冲上去为他挡剑。
可是,一颗石子竟又打中她的穴道,头一晕,摇摇晃晃就要坠入水中,一件清透晶莹的外杉飘然而至,“哗”得将她圈起,她的玉体被包裹得严严实实,又轻轻得,安全得落在地面。
这惊人的一幕,让十几个黑衣人面面相觑,他们知道此行必死无疑。可是,若他真是苏慕隐,他们会不会死得很惨烈。
其中一个黑衣人眼珠子一转,臂力使劲,将剑直直飞向躺在地面的安千荷。
速度之快,就如同疾风,可慕晚渔却在剑飞过来之际,单手握住剑锋,“哗”他的掌心被割开一道口子,鲜血直流。
慕晚渔看着掌心这道伤口,微微抬眼,淡淡对这十几个黑衣人道:“很好。”
十几个黑衣人微微挪动了脚步,神色却越来越慌张,因为他们见到眼前白衣男子的眸子竟变得如烈火般艳红。
就在此刻,他赤红的眸子突然一厉,湿润的长发分卷狂舞,全身袍服无风自动,双脚轻按地面,竟缓缓离地升起,就像站在个升离地面的无形座子上一般。
这十几个黑衣人的身体立刻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低头一看,他们的身子竟然在冒烟,脸上的肌肤已在被烈火侵蚀,面目全非。
“苏慕隐,他真的是苏慕隐!”十几个黑衣人捂着脸惨烈尖叫,痛苦得在地面打着滚!
“你们的剑身上刻有萧字,可你们却是欧阳氏族之人,想要嫁祸给萧氏对,对吗?”慕晚渔温和得看着他们,赤红的眸子已消退,又变得清澈见底。
黑衣人捂着脸,点着头,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今日是欧阳铮让你们来试探我是不是苏慕隐,对吗?”慕晚渔接着问,声音淡淡。
他今日这一试探,不仅将罗弈的真实身份试探了出来,连欧阳铮的底细都试探出来了,欧阳铮很聪明,想用利用萧氏的名义试探他是不是苏慕隐。
十几个蒙面人面面相觑,个个低着头,浑身颤抖,不停得求饶道:“摄政王饶命,摄政王饶命!”
慕晚渔面对他们凄厉般的请求,竟勾唇笑问:“呵?想要嫁祸给萧氏?海上霸主萧氏和你们陆地霸主欧阳氏向来不合。若你们能安分守己,本王可以忽略你们的内斗,甚至希望你们内斗。可是……”
他的话音顿了顿,流着血的掌心缓缓移到其中一人的头顶,微微一拢,只听“彭”得一声,他的头颅立刻变得焦黑,脑浆爆裂,惨目忍睹。
“可是,你们却卖国求财!贩卖勿醉仙!这等罪名,抄你们十族都不够!”他的声音暗哑,像是压抑着极大的愤怒!
十几个黑衣人看着倒下的尸首,巨大的恐惧将他们瞬间吞没,顾不得脸上的灼伤,砰砰砰对着慕晚渔磕头!
可其中一个黑衣人不知哪来的勇气,突然爬到慕晚渔的脚边,恳求道:“王爷,王爷!我们家少主是无辜的,你不要杀他,我们有其他内应在书院!所以今夜才来试探你!”
慕晚渔轻笑一声道:“你们的少主,本王不会杀。他很有趣!比他父亲还要有趣,我想从他身上得知更多的东西。至于你们……”
慕晚渔止了声音,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白袖一挥,十几片竹叶纷纷落下,像是十几把快刀,哗哗哗,割破了他们的颈动脉,瞬间毙命。
看着他们的尸首,慕晚渔淡淡道:“至于你们,就死得痛快点吧。”
这次,他没有拿出白色手绢擦拭掌心的汗水,而是抱起地面的人,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柔声道:“你可知道,你的两个好兄弟。罗弈和欧阳铮从未对你有过真心!罗弈竟然是萧氏一族,以后由你亲自去揭开他们的面目,这样才长记性。”
安千荷醒来的时候,也是翌日清晨,低头摸了摸身子,还好!是穿着睡衣的,但至于谁穿的,不想就能知道。罢了,反正早八百年前就被他看光了。
捂着依旧发胀的脑子走到桌边,依旧摆着还冒着热气的面条,一杯碗黑乎乎的汤药,一张字条,字条上写着:先吃药,再吃面。另注:麻酥饼有毒,切不可再食。吾半月后归来师留
最后两字格外刺眼,安千荷将字条揉了揉,丢到了一边,拿起汤药咕咕咕喝了个精光,又哗哗哗将面条吃了个精光。
吃饱喝足后,安千荷又拿出昨日的麻酥饼,看着那封老夫人写的信,她终于明了了,这麻酥饼并不是顾氏要毒害她。而是她的亲生父亲!因为只有他父亲才会骗到祖母,让她写上这封思念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