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咱们再雇个做菜师傅吧。”
这话出来,大家都没有异议的点头,可是秦氏却不赞成的摇头,伸手把身后的柳霜拽到怀里,抱着说:
“咱这刚做了第一天,往后什么样子还不知道呢,别乱花钱了,就做个菜,我能行的。”
蒋氏一听,顿时不干了,赶紧摇头,抗议的说:
“不不不,绝对不行,二嫂,这一上午我可看见了,你就没闲着,这样,咱们雇一个炒家常菜的师傅。
咱店铺的招盘菜,还是你自己来,总之,可不能总使唤你一个,这酒馆就靠你出彩,真要累出个好歹,可怎么办。”
蒋氏很聪明,心里明白这个酒馆之所以生意还不错,完全都是这个二嫂的功劳,而且她在能干,也是个女人,身体吃不消的。
秦氏张开还想说什么,一旁的柳玉泽开口说话,打断了她:
“二婶儿,听三婶儿的吧,这个师傅肯定得找,就是其他的小酒馆,那做菜的师傅都是男人。
来一个帮您的也挺好,不然您要真是累倒了,这酒馆可真没法进行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把这个事情就算给订下来了。
趁着酒馆没上人,柳正椿赶紧带着柳霜出去转悠,就想尽快把这个做菜师傅给搞定。
两个人溜达着,就看见一处好多人围观,指指点点的样子,还真挺热闹。
柳正椿抱着小侄女,往那人群走去,柳霜一看,心里暗暗吐了下舌头。
原来这卖身葬父不仅仅只是女子,这男子也有呢。
仔细打量着跪在那里的男人,瞅着岁数不大,应该就二十来岁,给人一种憨厚的印象。
还真是不错,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做菜,柳霜附在柳正椿的耳边,小声嘀咕了一下,柳正椿狐疑的看着她,说:
“能行吗?”
“试试呗,万一可以呢。”
小丫头鼓励着,柳正椿点点头,抱着她走上前,蹲下身子,问:
“这位兄弟,你贵姓啊,哪儿的人,干什么的?”
那男子一听有人问了,赶紧抬头看了一下,开口道:
“这位大哥,小弟姓张,叫来福,是阜阳人,在酒楼后厨做过学徒,好不容易熬到可以做菜了,谁曾想……我爹他得了病。
家里的继续花光之后,没办法,我们爷俩就只能来洛河镇投奔亲戚,可一来才知道,那亲戚早就已经搬走了。
我爹急火攻心,就……就这么去了,我是真的一个子儿都没有了,不然,我也不能卖身葬父啊。”
柳霜看那张来福说话的时候,一脸悲痛欲绝的样子,显然不是装出来的,说话朴实,还有点文绉绉的额,估计是念过书的。
伸手捅了捅三叔,柳正椿会意的点点头,伸手拉起张来福,说:
“兄弟,你带我去看看你爹,怎么样?”
那张来福一听,呆愣的看着他,半天没有反应,这时人群里不知道谁说了一句:
“傻小子,还不赶紧谢谢人家,这是要帮你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
张来福顿时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磕头作揖,那个样子真的就跟遇到贵人一般。
柳正椿无奈,赶紧把他扶起来,催促着张来福带他去看他爹,三个人来到镇上的一处破庙。
一路走来,柳正椿已经做了自我介绍,两个人也聊了不少事情,关于这个张来福,他们叔侄俩也算是掌握一些信息。
老掉牙的桥段,生病、看病、遭钱、投奔,然后暴毙,这就是生活啊,可怜。
离老远,柳霜就闻道味道了,看起来这是死了有些日子了,再加上现在是夏天,尸体腐烂的很快。
快到门口的时候,张来福停下了脚步,面色尴尬的说:
“柳大哥,这……你们还是别进去了,毕竟……”
柳正椿明白的点头,从怀里掏出十两银子,这还是二哥昨天给他的,一共给了五十两,说是买菜的本钱。
把银子放在他的手上,拍拍他的肩膀,说:
“来福兄弟,我呢就是个庄稼人,都有难处,我也明白你的难处,这十两银子你拿着,给大叔买口棺木,入土为安要紧。”
张来福一听,赶紧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说着谢谢,柳霜见差不多了,拽拽三叔的衣袖,柳正椿点点头,继续说:
“来福兄弟,你快起来,咱们啊,有言在先,你说你学过炒菜,我这十两银子就当你预支的工钱。
我有个酒馆刚才也跟你说了,正缺个炒菜的师傅,你就过去帮忙吧,一个月我给不了你多少,就三百文钱,怎么样?”
张来福一听,二话不说的就答应了,镇上酒馆的炒菜师傅基本都是这个价,柳正椿没有趁火打劫,他心里清楚。
柳霜见差不多了,想了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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