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至”收效甚微,柳金蟾决定再来招“嘘寒问暖”。
“相公屋里穿这么单薄,也不怕……”
柳金蟾说着,欲取北堂傲刚退下的棉袄给北堂傲披上,不想抬眼一看,北堂傲穿得如此单薄,抱孩子抱得鼻尖上还薄汗一层呢,立刻改口道:
“相公,莫不是热了?为妻帮你脱一件衣裳吧!”
柳金蟾手一探过去,突然觉得情势不对啊,这叫“嘘寒问暖”?
无奈手已伸到了北堂傲的领口了,缩回来似乎更不妥当,柳金蟾只得悄悄抬了眼儿瞅北堂傲的神色,欲神不知鬼不觉地拿回自己探出去的狼爪,只是……手不干点啥儿,会不会令人生疑?
北堂傲能说什么?
柳金蟾是什么德性,什么癖好,他这个枕边人还不知道?第一次见面她上下其手,他都没敢反抗,此刻他孩子都给她养了一个了,还忸忸怩怩不从,不是将妻主往外面的小狐狸们身上推么?但眼下,他不说还抱着孩子,下面可还有客人呢?
北堂傲想说柳金蟾两句,但这节骨眼儿,柳金蟾才刚板了脸,他眼下不从了她,弄不好心里不爽快,横了心,一个杀猪饭吃上大半月,他上哪儿寻人去?
垂眼看柳金蟾笨手笨脚解他衣带子,北堂傲只低头不语,默默将怀里的孩子暗暗放低了些,正想这种事孩子看了好不好,柳金蟾的手就缩缩缩地往后收了。
这?
北堂傲余光扫过自己开了的领口,微微有些疑惑地看向柳金蟾:突然又这么君子,你今儿到底是唱得哪一出?还是突然想起要留点余力啊?
北堂傲的眸光“倏地”一冷,瞬间就开始猜疑起柳金蟾今儿巴巴地非要明儿去吃杀猪饭的用心来,想也不想,开口就没好气地质问道:
“妻主,这是……想起谁了?”开了衣裳不动手,可不是柳金蟾的为人。
“呃……”
柳金蟾可不敢说,她刚就没哪方面的意思——
这娶进门的男人啊,你对他动手动脚,他说你不是个好东西;但你若要敢装君子,那么祸事来了,他得掘地三尺找狐狸精,疑你见异思迁,有了新欢忘旧爱。
柳金蟾可不上当,她灵机一动,赶紧托词道:
“胡说什么呢?除了相公大人,为妻眼里还能放谁?这不是……咱们孩子在吗?”好契机!
北堂傲瞅了瞅柳金蟾这双特会撒谎的眼,方垂眼将放低的孩子抱立起来,撅嘴白了柳金蟾一眼,道:
“难得你还想得起,咱们有孩子!答应人去吃杀猪饭时,怎么不想想?”假正经!
柳金蟾无语,她就知北堂傲不是个会轻易松口的人,但……这难道不是她规劝北堂傲放手宝宝的好时机么?毕竟哪个年轻人不爱玩?
“相公啊,为妻也不是不想带你去吃杀猪饭?”柳金蟾立刻一脸堆笑。
北堂傲眼一挑,不解何以柳金蟾刚才还一口否决得毫无转圜的余地,此刻又抛出一橄榄枝来,不禁恼恨道:
“妻主,爱带便带,不想,便不想,为夫难道还能强了你不成?说这话儿……难道还要道出个不得已的苦衷来?”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