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也断不会薄了那薛青半分。
想来就是自动让贤,自己往守活鳏里钻的死胡同。
北堂傲两者都不愿意,所以,他此刻特别温顺听话。
一上楼,柳金蟾让他坐哪儿,他就乖乖得,跟受气小相公似的,抱着孩子在哪儿落座,低着头一副低眉顺眼地乖巧模样。
柳金蟾倒茶,鼓足勇气,才欲开口和北堂傲好好谈谈:他们夫妻能不能先将孩子送到她爹哪儿带个二三年,待她进京赶考结束后,再领回来……
不想她一抬眼,北堂傲就跟着超萌的可怜大猫一般,抱着胖宝宝,眼巴巴地望着她,好似他犯了什么大错一般,祈求似的看着她,弄得她刚鼓起的勇气瞬间好似泄了气球般,瘪了!
“相……相公……”
柳金蟾开口就是她坏了她无数事的怜香惜玉心:“你怎得了?”我……没……还没欺负你呢?
北堂傲继续怯怯地抱着妞妞妹儿,紧紧地拥在怀里,把眼睛挤啊挤啊,奋力挤红了,但眼泪还是挤不出来,没办法,谁让他就是男汉子,打小就是流血不流泪的呢?此刻,需要眼泪装装娇不胜怯,也是心有余力不足。
所以,北堂傲挤不出“悔不当初”的泪,只能努力垂低他那扑闪闪的眼睫,努力在眼下的卧茧处,投下一片好似泪痕的睫影,然后扁扁嘴,无比难过地开了口:
“为夫知道错了,为夫……不该不知夫道,在妻主面前说三道四……”其实,还不是为你好!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柳金蟾吞吞口水,不解这错何来,其实……北堂傲说陈先红的话,是一点没错了,还看人挺准的!
但……此刻不是谈论这个的时候。
柳金蟾深呼吸,欲二度开口聊聊娃娃的问题,熟料她还未开口,就突然想起她一早应杨真学去吃杀猪饭的事儿,要知道,此刻不赶紧敲定,一会儿……再想翻身农奴把歌唱,就等于白日做梦。
禁不住“杀猪饭”的诱惑,柳金蟾清了清嗓子:“那……为妻……答应同窗明儿去吃杀猪饭的事呢?”
北堂傲一听这话,当即恨得直想一眼瞪死柳金蟾:你个得寸进尺的,放你一匹马,你还想得头牛啊?
北堂傲唇一咬,奋力压下胸口想把柳金蟾咬死的心,努力告诉自己“小不忍乱大谋”,眼下,先少不得忍下来,明儿再好生理论,大不了再想个折儿圆过去就是。
于是,北堂傲继续保持大猫萌萌的恭顺状,很是温柔怯弱地答道:“妻主,说什么就是什么?”明儿,再和你秋后算账。
柳金蟾见好就收,不敢再问“多去些时日如何”,省得得寸进尺后,连寸都没有了。
深呼吸、深呼吸,柳金蟾正决定编外目的一达成后,继续言归正传聊孩子的事儿,于是她开口:“此外,为妻还想……”
这后面的音不及说出,北堂傲的脸垮了:这还没得完了?是不是还要对他约法三章,再说说三从四德,想三夫四侍,再通房一小丛啊?再过分,莫怪他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