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至于,这么打击吗?”
陈先红头大了,一时也不知怎么鼓励柳金蟾振作了,抬眼一看,对面刚还青白一张脸的杨真学已经拿起书开看了,这精神……令陈先红顿时大受鼓舞,赶紧推柳金蟾:
“你看看真学姐,倒数第二,有什么,继续努力,明年再战嘛!”
此话一出,柳金蟾赶紧爬起来,果见杨真学的脸垮了一半,那眼睛红得好似都好似要滴出水来了——
真是,莫说女人不流泪,这是未到伤心处啊!
“你……”
柳金蟾在陈先红腿上戳了一下,猛递眼神: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陈先红这脸一转,立刻缩了肩膀,万般无措地看着杨真学,合十两手:“真学姐,我们……”
“我没什么?本来……本来就不是白鹭书院……正式……”
杨真学努力强打笑颜,但即使近视如柳金蟾也觉得她没说一个字都需要极大的忍耐,而眼角的泪已汇成滴,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
前世的女人是水做得,说哭就哭,递块绢帕就成;这世的女人是钢,落泪可是耻辱……
“对了,真学家的杀猪饭,定了那天啊?”
柳金蟾想也不想赶紧开口打断杨真学难哽咽而出的话。
“呃?”杨真学微微一怔。
“是啊,快过年了……真……真学姐是要回家过年,还是在书院和我与金蟾一起过啊?”后知后觉的陈先红也赶紧跟在柳金蟾后,开口错开话题。
微微觉察到同窗善意的杨真学,用指尖触触鼻尖,微微撇开了脸片刻,方转过脸,努力撑开习惯了“苦大愁深”的神情:
“说起来……也就这二日了,如果……你们不嫌弃……”
杨真学话到这一顿,随后又两手十指不断地翻搅、接着邀请道:“都来……只是没什么好菜……”
“什么好菜不好菜,有肉就是过年了!”
柳金蟾拿手拍去陈先红又要急于开口的话,抢过话头笑道。
“那……”杨真学抿紧的嘴角微微一松,“那……一起来!哦……说起来,周燕也请人来消息说,她明儿在山下等咱们。”
“好好好!”被柳金蟾掐的腿疼的陈先红的,只能扬着一张笑僵了的脸继续附和,但另一手却也不忘在柳金蟾的腿侧也回拧上一抓:
死女人,和男人久了,也跟着学着掐人了——不疼啊!
柳金蟾忍住腿上的疼痛,努力露出切齿的笑:“不知真学姐的家在哪儿?”不会太远吧?
“不远,也就十几里地。乘船过去也就半日,若是走过去,也就约莫一两个时辰,现在入了冬,路难走些,大约要再多一个时辰。”
杨真学说得轻松,柳金蟾掐指一算,直呼自己给找的好事儿,为吃顿饭,单一来一去,就得一日的功夫……路还难走……弄不好,晚上还回不来。
柳金蟾的脸微微有点青,尤其是想到明儿夜不归宿,北堂傲那一张怨夫脸,不把她大卸八块才怪。
思及此,柳金蟾赶紧试探道:“周燕姐姐也是走着去?”乘马车会快些吧,弄不好还能蹭着马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