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可是为书院……”
老张头不懂雨墨的话,但人嘛,越是越听不懂,有时候就越觉得是很有道理的、圣人们说得话。既然是圣人们说得,自然读书人就要奉若佳皋,身体力行了,他要说点什么,又觉得是大不敬,触犯人家的家规了,少不得挣扎了两下后道:
“索然这么说,但……还是和你们爷、夫人提提,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人,总是要吃饭的是不是?能买便宜的,又何必要买的贵的呢?”
雨墨微微一笑,不答。
奉箭却静静地补了一句:
“老张叔,既然是卖的粮食,又是保本的低价,而今山上谁家不差粮食呢?不如让她放到山上来卖,指不定她的东西够便宜,大家都买,一传十、十传百,不仅书院最后受贿,就是山上的大家也都得了实惠不是?”
老张头一听这话,可不是?弄不好大家一个帮点,卖的就更快了呢!
“哎哟,还是小哥儿聪明!我啊,这就去和她说,让她明儿就搁在这儿卖!”
老张头说罢,就欢喜不已地往回走,逢见王珀,就把刚才奉箭的话道了出来:
“王老板啊,这可是个好办法啊,你想,这山上多少人啊,你这么做就是积了大德了,到时一传十、十传百,弄不好书院就知道了,东西不就都卖了吗?”
此话当即让王珀白了脸面:她可是指望着这点子东西扳本,而非不惜血本大甩卖,最后倾家荡产的!
“话是这么说哈,但……那粮食可不是一二石,而是几百上千石,抬上来卖,可怎么抬?哎——我不过是想着,如果卖给书院,书院人手多,加上我那点人,再雇几十头驴,三两下就能搬上来。”
王珀笑罢,不禁问自己,眼下还能有谁能帮自己呢?
想着她的眼不禁又望了这小楼一眼,说来奇怪,她刚瞧着那女孩子,总觉得在哪儿见过?
貌似是……对面的吉祥米行……
那个机灵的小学徒?
王珀拍拍头,觉得确定又不确定,待要就这样下山,可恨此刻早已月上中天,少不得又要花钱,去阿三叔哪儿借宿一夜了。
哎——
钱啊钱!
王珀真不知,自己今年怎么就这么倒霉。
先是看中了对面的房子,花钱打点了知县的千金,不想眼前要成,就来个柳家,先前送出去的钱,立马打了水漂。
接着知府大人弄了个卖粮牟利的巧宗,她还当是一本万利的好买卖,可好,人人卖粮都赚钱了,就她,没把对面的吉祥米行挤兑垮,自己的几个店面倒先让大街一空,血本无归不说,还伤了好些伙计,请医吃药,钱赔了不少!最后还得花钱讨好那知县,接着开米行!什么世道!
再然后,捐粮,设粥棚^
最可恨的就是这县令,明明上次就搬了石头砸了自己脚,这次也不知在哪儿吃了雄心豹子胆,居然想铤而走险烧人家屋子,强抢人家的家财,一夜暴富……结果……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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