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相套近乎,人在朝廷有个靠山,二则嘛,就是想让自己聪明伶俐的几个儿女能得北堂家赏识,妄想着与北堂府攀上点亲。”
白慕秋笑:“不愧是慕容冰,以前在书院时,就是个最会看事行事的狐狸,这个倒真是她的作风。”说着白慕秋也自斟了一碗茶,喝将起来。
尉迟瑾笑:“可不是!就是太过于聪明了!”
“是啊,据说,前儿又让贬了一级,连县令都不如了……那****来时,还听人说,她拆东墙补西墙,债台高筑,说来说去还是和她这女儿如出一辙,承诺什么女儿当什么‘国夫人时,定加倍还清’!”
白慕秋摇摇头,提起这慕容冰,真是一言难尽。
尉迟瑾冷冷一笑:“‘国夫人’?就是她这妄想生生害了自己亲生女儿。好好一个女儿,不教她走正途,却一****妄想着走捷径,攀高枝,吃软饭……”
“哦?你对这儿家倒是挺熟的?”白慕秋侧目。
尉迟瑾长叹道:
“熟什么,不是老妇那逆女,老妇怎知这些权贵们的家务事?”
“说起来,这慕容嫣生世也可怜,她爹原先是个外面养的,据说来路不清楚,反正在慕容家虽模样最好,却是个连丫头们都看不起的季叔……你想,慕容冰一心攀龙附凤,这慕容嫣却是个不待见的庶女,若想在慕容家扬眉吐气,除了迎合她娘,又能如何?”
尉迟瑾说着惋惜不已地道:
“而刚在门外哪个,才貌过人,一落地就是国师口中的将星转世,胞兄是皇后,胞姐又是国相,更有双爵加身,他几乎一落地就注定了会是显贵,谁娶他都是富贵双全……你说,你是慕容嫣,你想不想娶?”
白慕秋笑了。
“你别忙笑,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尉迟瑾笑问白慕秋。
白慕秋耳听着门外不断重复的“我是国公夫人”,低低叹道:
“一个近在咫尺,却门第高悬;一个唾手可得,却又失之千里!可谓是造化弄人,终究与富贵无缘呐!还是小金蟾命带福禄贵,婚前是眠花卧柳任逍遥;婚后是佳人在怀,富贵不愁。”
尉迟瑾“噗”一声,当即啐道:
“你个没正经的!我和你说,这小金蟾,你只睁大眼看着,她不是个忠臣良相,就是个乱臣贼女,你可别小看了她,将来你我都不如她!”
“那是!人家相公是嘉勇公,咱们相公是贱内!”白慕秋笑言。
尉迟瑾摇摇头:“你就扯!你当这嘉勇公是个不会看人的?外面这个慕容嫣为博其母的青睐,弃文从戎,自小到北堂府跟人习武,你当是为的什么?投其所好!结果……人家公子下嫁书生,也不嫁她,换你,你疯不?”
“她不还有一个璟公主吗?传说……”白慕秋冷哼一声道。
尉迟瑾摇摇头:
“你啊你,亏得身在白鹭山——
难道不曾听孙梅说,说上月边关传来的捷报,上书西戎大将趁神勇大将军不在边关之际,趁机偷袭军营,烧毁我军粮草,俘走璟国公三女一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