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北堂傲不及放下孩子,就一面喊弄瓦将桌上那碟糕包了起来送老张头,一面追出门去想让抱瓦去打个灯笼,老张头那里还有人影,倒让北堂傲不好意思起来,只得抱着孩子蹑手蹑脚进屋,解了抱被,摸了摸孩子的尿片,一时觉得湿了,赶紧着喊外面弄璋来换——
没办法,他还是不太熟练!洗洗宝宝屁屁还勉强!
好容将孩子塞进了暖好的被子,北堂傲这崩了一晚上的神经才算微微松弛下来,这一松,他只觉得好似指挥了一场三天三夜的大战役般,浑身跟散了架似的——
怎一个累字了得,脸也丢干净了!
“妞啊妞,你要将来不好好孝顺你爹我,你可就是真没良心了哦!”
北堂傲亲了亲宝宝,摸摸小脸儿,宝宝还是“呼呼呼”纹丝不动,北堂傲知道这定是哭累了,也闹得困了,不然那老张头那么大的嗓门下,她还睡得一动一动的呢?
脱了衣裳,北堂傲想睡了吧,那边的海东青在架子上走来走去,他怎么敢睡,赶紧去取了脚上的纸条来看,见到那“明日归,俱平安”六个字,他最后一颗心落下。
一扫眼,竟然到了丑时,这还能睡多久?他赶紧命弄瓦将那刚抬来的奶放进大瓷碗,搁在熏笼上温着,就让几个也跟着他跑了大半个晚上的合门都去睡,明日巳时前不必早起。
说是这么说,巳时前,宝宝醒来又将温着的大半碗奶喂了泰半下去,更了新片,弄瓦教他给宝宝提了尿,方得回笼觉一睡到睡到大天明。
那边柳金蟾也没睡安枕。
半夜入睡,梦里就是漫天飞的考卷,她居然一道都想不出来,后面还有娃娃哭,北堂傲更是拉着她问“怎么办?”……
这梦叫一个乱!
不是外面一大早“砰砰”得搬行李声,她估摸着能睡到早饭饥肠辘辘时。
“谁一大早这么吵啊?”
先红从被洞里困难地钻出头,抱怨地咕哝咕哝,就听他们这边的门“咚——”一声,好似被谁大力崩开了:
接着一个女人只拿头进来扫了一眼,旋即转身就气愤不已地踩着地板过去,还一边愤怒地说着:
“你们怎么能让我睡这么挤的屋?你们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我是未来的国公夫人!”
这“国公夫人”不喊还好,一喊,柳金蟾最后的朦胧睡意吓醒了,差点以为是北堂傲昨晚带孩子崩溃了,来这儿咆哮呢!
伸个懒腰鼓励自己赶紧起身,柳金蟾一抬眼,满眼都是崇拜——
她从来没有崇拜过一个人,但今天杨真学让她崇拜了:
明明昨儿是一起睡的,她居然这么一大早,这么吵的情况下,她已经梳理完毕,坐在床头看书,还能看书看得这么专心致志,丝毫不受打扰,那似她醒了,肚子就先叫了!
睁开眼睛还没想好失去食堂用饭,还是去北堂傲哪儿混一顿,脑子里就蹦出她那落地才半个月的妞妞,无法啊,谁让她娶了个除了会花钱,会查她书信往来,却偏偏男人该会的,如勤俭持家、做饭带孩子、还有缝缝补补等都不会的败家爷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