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就“啊啊啊”一边流口水一边笑得眼儿发亮,两只被北堂傲裹得像两条藕似的肥爪子上上下下动着,越看越肥。
“妻主说呢?”
北堂傲将两手一收,整个儿贴在柳金蟾背上,就紧得跟狗皮膏药一样了。
“哪——奖你个娃娃!”
柳金蟾调皮地将怀里的小肥虎举到北堂傲脸前:“你看可爱不可爱!”绝对超值!
“讨厌——”
北堂傲眼见柳金蟾把宝贝闺女举得只见大脑袋不见小脖子的难受样儿,吓得在柳金蟾腰上一掐后,赶紧接过自己的肥肥小“翻版”落进怀里,娇嗔道:“你也不怕弄着孩子!”
说毕,他狠狠地瞪了柳金蟾一眼儿后,赶紧检查他的宝贝闺女有没有哪里不好,随便把孩儿耸上去的衣物又一件件地整理拉下来,这心细的,让柳金蟾不禁发酸——
有爹的孩子是个宝啊!
思及这个宝……
柳金蟾的眼微微地再次从书本上偏离,落在了这对年轻的父女身上。
虽然说在这个时代,北堂傲当爹算是晚的了,但他那年轻的脸庞在柳金蟾看来,还是显得有些稚嫩,怎么说呢?就好像前世漫步农村,看见那些早婚的小爸爸似的
——自己都是个孩子,还要养孩子的感觉,让人嘘唏。
尽管如此,半个月来,北堂傲带孩子之心细,却又让柳金蟾咋舌,这不禁让柳金蟾扪心自问,与北堂傲相比,她是不是逊色很多啊?
眼见北堂傲给孩儿理好了衣裳,此刻又拿着拨浪鼓逗弄宝宝的小脑袋左转右看,伸出胖爪“啊啊啊”地抓抓抓的景儿,柳金蟾顺着宝宝扑扇扑扇的大眼睛缓缓看向北堂傲:
明明是与过去并无二致的精致,她却好似看见了一层薄薄的莹光从他周身透出。
再继续看吧,这莹光几乎将他们父女都罩进去了一般:
“妞妞妹儿,看爹爹这儿?”
拨浪鼓“咚咚咚”地响到了宝宝的左耳处。
“啊啊啊——”身着棉袄,活动不便的宝宝还是奋力地挥动着圆柱体似的藕臂,想要捕捉到声音的来源。
眼见小爪子要抓住了,北堂傲睫毛一动,手腕一扬,拨浪鼓又到了宝宝的眼前,宝宝黑黑的眼眨都不眨,跟着拨浪鼓一动,藕臂也随之而来,动作越发的敏捷起来。
就在北堂傲第三次要移动拨浪鼓时,好似自己被爹爹戏弄的宝宝,刚还笑脸盈盈的小胖脸,瞬间乌云密布,嘴巴往下一扁:
“呜呜呜——”哭了!
那一颗颗的眼泪珠儿,就跟她那双异常大的眼睛似的,一颗颗滚落下来,好不怜人。
“噢噢哦——宝贝乖,你看你看一抓就抓着了啊!”
北堂傲赶紧将拨浪鼓放在宝宝最容易抓的地儿,笑着道。
扁着嘴的宝宝起初不信,接着伸手一抓,拨浪鼓就到了她的手里,滚下的第一滴泪不禁落在衣襟上,胖胖的小脸上就已经阴转晴,变成了大大的无齿之笑,把刚才那一颗颗晶莹的泪珠儿,变成了阳光下最剔透的露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