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内裳,就要往河里跳的戏码。
若是寻常人还罢了,但他是玉堂春。
“我不活了,知府大人——莺哥啊,你要好好告诉知府大人,他们是怎么侮辱我玉堂春的!”
“你们不拿我玉堂春当人,你们欺负我,知府大人你做得什么媒啊!我死了,你们柳家也别想好——”
玉堂春哭得梨花带雨,闹得这叫一个寻死觅活,急得何幺幺拿着衣裳数次欲为玉堂春穿上,都被玉堂春挡开了闹,亏得不是码头上,不然岸上都得是人了。
莺哥更是火上浇油地喊着:
“你们扫我家哥儿的脸面,就是扫知府大人的脸面,你们都不得好死!我……我要去告诉知府大人——说——说你们柳家阳奉阴违,根本就是笑里藏刀!”
急得何幺幺劝了这个,有劝那个,一个劲儿赔礼又作揖,吓得一头的虚汗,本想派人来让北堂傲劝劝,不想来的人才开了口,奉箭就冷言冷语挡了回去:
“若是寻常季叔,我们爷能让他们进咱们家门?就是知府大人保的媒,爷菏泽一天气得都吃不下饭,现在还闷得不想说话呢,你让他去劝,不等于火上烹油,还嫌不够乱么?”
这话来人一传给何幺幺听,何幺幺两眼一黑,直接笔挺挺地躺在了甲板上,吓晕了。
北堂傲一看,不妙了,他不过只是想逗逗何幺幺,让他知道什么是老虎屁股摸不得,谁曾想他竟然这么不经吓,小小的知府就能把他吓昏死了。
为了不让柳金蟾回来问他要爹,他赶紧指挥人掐人中。
玉堂春和莺哥也不好意思再闹了,索性见好就收,装出一副娇滴滴地模样,坐在屋里抹眼泪。
何幺幺六神无主,北堂傲端坐中间仍旧板着一张青色的脸,只有奉箭从中说和:
“玉班主也不要与我们何季叔计较,我们何季叔明儿就要带着青哥儿他们乘船北上回老家去了!”
呃?
何幺幺一愣,要说他没说过这话啊!
但他不敢说话,尤其是那玉堂春隐隐听完这话,心情好似有些平复,还愿意披上外袍遮住他透透的肌肤时,他选择了默认——
他这公公当的,贵婿贵婿,屁!女婿贵了,他这公公就贱了!
“说得好听……走了就算了?”
玉堂春还是不依不饶:“无端端地,带着一群人冲进来,难不成奴家这身子就是让人白看的?”
屋里一片哑然,何幺幺只能作揖,解释自己误会了,直骂自己该死,眼斜北堂傲帮忙两句,不想北堂傲也是一副忧伤,好似他也深受其害的模样,这让何幺幺不禁想起那夜他地刺进他们夫妻卧房的事来……
“这事儿……大家谁都不说,夫人回来也不会知道!”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谁敢说没有个漏口风的?可怜我玉堂春……刚嫁人,就让你们这般不当人的作践……这还……还……怎么活啊?怎么在妻主面前做人,知府大人……你做得什么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