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是年老不知保养,纵情渔色,所以有点脑梗,供血不足。
“没……没事儿!”
胡跋哪敢等柳金蟾来扶她这把老骨头,当即摇手向柳金蟾道:“本本本……老妇,自己能起来!”
此一刻,还哪见胡跋刚才那想要故意为难柳金蟾,先如法炮制,也给柳金蟾一个下马威的模样,只见她好似七八十腿脚不稳当的老妪一般,哆哆嗦嗦地好容易站起来吧,还一下子老了十几岁一般,两股直打颤,人也不敢坐了,巴巴地就站到了柳金蟾身前:
“柳……柳举人,您……您坐!”
柳金蟾一愣,暗道这是突然得了老年痴呆帕尔金森综合症了?
“这……大人,是不是需要休息休息?”
柳金蟾忍不住担心地问道,不怕别的,就怕这知府大人突然栽倒在了她这里,那可就是自寻死路了。
“是是是!是需要休息休息……”胡跋欲顺着柳金蟾的话下去,可一听这话不对啊,她是来摸底的,赶紧又急巴巴地道,“下官不需要休息!不需要、不需要!还老当益壮呢!”她她不想回去就被奏上一本年老体弱!
下官?
柳金蟾与在座所有人,俱是一愣。
柳金蟾很确定这知府大人确实是病发了,第一个显著特征就是记忆衰退,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白总管和驿馆管事则满是畏惧地瞅着柳金蟾,两股也微微有点抖:究竟是什么来头,把知府大人吓得这模样了?两人内心满是沉甸甸的纳罕,就怕不是好事。
“知府大人……真……不需要休息?”
柳金蟾悬起一颗心再度试探。
胡跋眼见柳金蟾一副看她老不中用的神情,努力稳住心神,拍拍胸脯道:“没事、没事儿!老妇……老妇老当益壮!”就是两股忍不住想要多抖抖而已。
柳金蟾可不这么想,但人家是大官,她可不敢撵人走,只得再接再励敲敲边鼓:“大人不知……来,所为何事?”早办完早走吧,看样子也办不了。
“何事?”
胡跋一怔,立刻想开门见山说说刘府又或者玉堂春的事儿,只是……这怎好直接开口,那玉堂春昨儿才在这儿承欢不说,此刻……只怕还横呈在那卧榻之上等宠……
思及这承宠,胡跋立刻想给自己脸上狠狠地抽上一巴掌:早不来晚不来,怎得选在人家正快活的时候来?真是……人倒霉的时候到了,喝水都塞牙啊!
“要是……柳大人……忙……下官晚些再来……也是一样的!告辞!告辞!”
说罢拱拱手,胡跋就要赶紧领着白总管等人,哪儿来的回哪儿去!这好事儿被耽搁的滋味,胡跋可是明白的紧,尤其是那刘府老太爷打断她与玉堂春那次戏台上的豪纵,而今就没顺遂过,想想都怨恨呢!
柳金蟾倒是想这胡跋赶紧走,但她这意思,是真有事儿,晚些还来一遭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