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未知的东西,都是最容易让人感到迷茫、恐惧,甚至退缩。
今夜,我将一个人面对黑暗,这是数十年以来我第一次真正的去做打更人该做的事情,也是第一次要做完打更人要做的所有事情。
我深呼吸了一口空气,而后转身看向虚无的身后,虽然那里只有茫茫黑暗,但我知道一定有一个身影在那里为我打气。
重新正视眼前的一切,心里全然没有恐惧,反而跃跃欲试。这时候,我终于明吧师傅在之前为什么拉着我喝酒,原来就是为了给我壮胆。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我敲了几下梆子,轻声喊道,回声与风声夹杂起来荡漾在街道,倒是给人的听觉另一番享受。
每走十步,三声梆子,一句“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戌时无事。
两个时辰后,滴漏的一端干净无比,我回到了青鸯楼门口,亥时悄然到来。
“关门关窗,防偷防盗.”
轻轻将滴漏翻个身,看着里面的液体流动,而后将她系在身上;再次敲打几下梆子,出声喊道,声音比戌时更加有力了。
与戌时一样,亥时无事,皎洁的月光照亮了街道。再次回到青鸯楼的时候,两个时辰已经过去了,终于轮到了子时。
子时。
或许是心理原因,空气似乎变得有些稀薄,黑暗也更加浓稠,但还不影响看清道路,所以我就没有带上路旁的火把。
这是我第一次巡三更的夜,也是我无数次幻想过的三更的夜,似乎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阴风四起,显得有些凄凉。
“平安无事.”
我轻声喊道,这次并没有敲打梆子,因为附近的人已经入眠,所以担心梆子声吵醒他们。
但是在那之后我才明白,因为自己的无知与擅自主张,而犯下了多么严重的后果。当然,这只是后话。
三更的梆子声并没有响,还是每走十步一句“平安无事”,但总觉得气氛似乎有些不对劲,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我的左眼隐隐作痛,仿佛有什么东西要挣脱而出。忍不住闭上眼,再次睁开时,眼前的一切悄然发生看变化。
一个白色衣裙的女人站在小巷中背对着我,应该说飘在那里更贴近一些,我能确认她便是我昨晚看到的那个“东西”。
原来真如师傅所说,我的左眼能够看到常人所不能看到的东西,或许是因为我的体内藏着与她们相同的东西吧,所以才能互相感应。
白衣女人依旧背对着我,完全将我无视,或许她并不相信我能够看到她的存在吧。这样想到,我不由松了口气,暗道鬼也没有那么坏的嘛。
就算她们恶毒无比,大不了让我体内的东西出来与她们大战一场,争个胜负。这东西既然能附身在身上十几年,足以看出她的厉害,肯定不是眼前的这只普通鬼魂可以相提并论的。
街道边的草丛里突然发出轻微的声响,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藏在里面,猛地一只黑猫从里面窜出,然后奔向白衣女子。
“不要!”我下意识的喊了一声,之后才后悔了起来。
黑猫窜到白衣女子的身后,对着她叫了几声,白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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