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顾自的喝了一小口,她不懂酒,更不懂红酒,反正再好的红酒到她嘴里都是那个味。
卢伊凡把自己的牛排切碎了,一点点的往穆沐的盘子里搬。
见她喝酒,语气温和的叮嘱:“少喝点。”
知道她酒量不行,万一喝多了又不知道要耍什么酒疯使什么倔。
他叉了一小块牛肉塞进嘴里,慢斯条理的嚼着。
冷眸如冰,却总不经意瞥一瞥身边的小人儿。
罗建将一切看在眼里,端着酒杯,似笑非笑的望着卢伊凡,若有所思,黑眸中波光流转。
好半晌,他才幽幽的突出话语,“最近挺多强行拆迁的新闻,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卢伊凡同志,你对强行拆迁有什么看法?”
他语气里带着一丝戏谑,一丝调侃。
对卢伊凡的答案很有兴致。
卢伊凡掀起眼皮儿冷冷的扫他一眼,“没看法。”
罗建不罢休,狡黠的光芒在眼里闪过,“心得呢?”
卢伊凡放下刀叉,用餐巾优雅的擦了擦嘴角,不疾不徐的回道“很爽很刺激。”
他放下餐巾,抬头认真的看着罗建,“你要不要试试?”
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
罗建忽然伤感起来,唉声说道:“这辈子我恐怕都没有那个机会了。”
他没有卢伊凡那么幸运,能够自由的支配自己的婚姻。
像他这样出生的人,上代有军官,又有家族企业,为了家族为了荣誉,联姻是一种必然。
大院儿里一块长大的好几个都是这样的下场了。
而他也不例外,五年前他就订婚了。
罗建端着酒杯碰了碰卢伊凡的酒杯,苦笑,“你小子嘴上从来不吃亏,知道拿这事儿来挖苦我。”
“彼此彼此。”卢伊凡浅笑,眉眼微弯,不经意间一个笑容惊艳到了周围很多女士。
穆沐听到卢伊凡说‘很爽很刺激’的时候才明白罗建提到强拆并不是关心国家大事,而是另有所指。
她忍不住想笑,还真别说,罗建的比喻真的很恰当,卢伊凡就好比是那些可恶的开发商,腐败的政府。
哼,总有一天她会让他发现他强拆的这块地下面埋了多大一个地雷,炸的他粉身碎骨,功亏一篑。
穆沐咬牙在心里发誓。
一顿饭花费的时间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久。
单是罗建买的。
要走的时候,穆沐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
她路上来的时候已经给蒋女士打过电话了,说要晚点回去,她不由的就想到了秦宁睿。
刚才在车上没有接她电话,会不会又是他打来的?
穆沐手插在口袋里,捂着手机,害怕被卢伊凡看到她手机在震动。
慌忙的说道:“我去下洗手间。”
如果是宁睿,那么他找她肯定有事,不然他不可能再打来。
想到他,心里总是会慌乱,特别是在卢伊凡面前。
进了卫生间,她掏出手机,一看果然是秦宁睿打来的,已经挂了。
她正寻思着要给他回拨。
‘砰砰’
外面突然传来两声枪响。
吓得她手一抖。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