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如果这事情照着唐云说的上报,那么后果可想而知!
唐云也明白了这事并不能这样说,于是软了口:“下官也只是听见下面的人说此事,推测而得,至于有没有,还请二位做个解释。”
先时说“捉拿现行”,这时又说是听说,推测,倒是也能说过去?
自然,这话解释得通,也不是那么生硬。
那些府兵自然知道钟离啻是什么人,所以不敢真的把宇文素戟带走,都哀求地看着唐云。
初如雪对唐云这话不置可否,她并不想参与到这里面,至于这里面谁得利也与她无甚干系。
唐云在这件事上已经完全没有主动权了,于是这件事要不要继续纠缠下去,便成了钟离啻的决策了。
这件事涉及的是宇文素戟和初如雪,而且江南的案子还要唐家的配合,此时与唐家立敌并不是什么好事。
钟离啻于是笑笑,道:“原来是场误会,唐大人精诚为国,本王自当请奏圣上,详细陈述唐大人对国家的忠心!”
唐云以袖抚汗道:“王爷有心。下官只是做分内之事,无甚功绩,实在不敢在圣上面前打扰。”
“既然是误会,那么这两位,本王是不是可以带走了?”钟离啻这是算某种程度上的客套,也算是对唐云的一种警告。
唐云知道,这时钟离啻说的虽是问句,他却是没有任何选择权的,于是打着圆场:“王爷当然可以带走宇文公子和初家主。”
于是便从唐家的别苑里全身而退。
唐云将人送出去了,心里却是无尽的震撼——钟离啻这招实在叫他没有招架之力。
今日之事就算是没有初如雪,就算是真的是杜呦呦出现了,也不会有什么改变。钟离啻一早就布好了局,等着他来钻,从他一个时辰便调集府兵便可以看出了。
这算是钟离啻第一次用这种方式对唐家,对这个江南的官员的通牒。唐云一直觉得钟离啻与宇文素戟不过是小孩子,根本没有那样深的心机与城府,今日这遭,却是叫他开了眼界。
这不是威胁,唐云明白,论权,钟离啻算是个厉害角色!
如果说之前的老鹅宴只是口舌上的一点点强硬,算是钟离啻在江南的第一次公开发声,也算是表明了自己在江南的态度,那么别苑这件事,钟离啻算是真正告诫了他们,他所言必然是真。
这就是王权,上姓钟离的强硬之处,大渊王朝的宗室的力量!那种力量与朝廷的力量不同,宗室受朝廷约束,却不受其管制,所以官场那一套对宗室,似乎并不怎么奏效。
只是让唐云有些想不通的是初如雪这个人,来扬州是干什么?初如雪如今拥有主相之权,还支配着红衣刺客这个恐怖的团体,是来帮助钟离啻查扬州的案子的?
如果真的是来帮钟离啻查扬州的盐税,以初如雪的力量,加上钟离啻如今的声势,便是极其棘手又可怕的!
这样一个戴罪的家族的家主,是凭什么能获得明嘉帝这么多宠幸?
……